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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第1页)

長孫在軍事上就是不開竅,他能怎麼辦?

「孫衍駐守江州三年,三年間從未冒進,突然調兵號稱十萬進攻南浦,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席榮拿了根木棍點了點江州梁山到荊州南浦之間的那條6路,「這是孫衍為了補救做的障眼法。」

江州原來叫忠州,被宋國那位廟號諡號都沒上的第二任皇帝敗給了齊國,才改了名。

江州往南浦有兩條路,一條是梁山的6路,一條是武寧的水路,孫衍在這兩處都布置了兵力,若是全行軍的話,梁山比武寧離南浦要近,的確是可以後發先至以惑敵。

席榮叫僕役拿張紙過來,用燒黑的木棍在紙上簡單畫了荊州江州地形圖,給席瞮和駱喬講這次的南浦之戰。

齊國號稱十萬大軍壓境荊州,時值荊州巴東郡與南浦換防,南浦換上的大多是今年招募的兵,都督江公武還因私事離開巴東郡前往江陵,讓薛肇以為有機可趁。

薛肇剛到江州落腳未穩,一來急著想建功,二來想必也是得了薛太后的吩咐,私自調動武寧一萬守軍,且陣前斬殺了問他要軍令和虎符的武寧守將。孫衍得到消息時,武寧軍已經開拔,他只來得及調兩千梁山守軍急行軍做佯攻以掩護,他自己親往召回薛肇。

「江都督因私事前往江陵為什麼齊國的人會知道?」駱喬問。照理說,守將離開應當嚴密封鎖消息,以防敵人趁虛而入。

席榮目帶欣賞:「還有要問的嗎?」又看了一眼長孫。

席瞮立刻正襟危坐。

「為什麼南浦都是兵?為什麼齊國又知道?為什麼薛肇一定會出兵?為什麼薛肇一定會調武寧軍走水路?」駱喬一口氣問完。這中間但凡有一點差錯,南浦之戰的結果恐怕都不是現在這個了。

席榮給駱喬解釋:「江公武是極難得的將帥之才。有他鎮守荊州,我才能放心,齊國越不過荊州。」

江公武,字子止,出身馮翊郡,自幼家貧,在宋國這個「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官場,能牧一州者,他是第一人。

他為席榮一手提拔,是席榮的死忠擁躉。

席瞮於軍事上一知半解,然要說到軍事以外的——比如無間風雲、他國秘辛什麼的——他可就不困了。

「江都督高明,算無遺策。」席瞮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崇拜,「完美地利用了薛肇和孫衍的不合,也深諳薛太后急於弄權、薛肇想儘快掌握江州兵權的心理。薛肇此人,眼高於頂,聽說仗著薛太后的勢,在成都京橫行無忌,聽聞他想強搶孫衍妹做妾,逼得孫衍妹削髮明志,兩人結下難解之仇。薛太后明知兩人仇怨,卻還安排薛肇到江州,恐怕已對孫衍不滿了。」

席榮凶神惡煞:「你既知道,為什麼圖還能畫錯,為什麼會以為江州兩路大軍皆不虛?」

「牒報上是這樣寫的。」席瞮小聲辯駁:「孫兒是被荊州的牒報誤導了。」

席榮恨鐵不成鋼,想說長孫幾句,但看還有個駱喬在,人前不教子,便給席瞮留點面子。

駱喬對朝中複雜的關係網並不清楚,直接問:「荊州的牒報為什麼要寫梁山和武寧兩路進攻南浦,這不算是謊報戰功嗎?」

席榮和席瞮皆沉默。

江公武是席榮的死忠擁躉,牧荊州多年從未出過差錯,為什麼這一次的牒報會出問題,謊報軍功,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荊州牒報送到建康的第一時間,席榮就發現其中的問題,皇帝因南浦大勝而高興得罷了朝,席榮就將此事先摁下了。

然而他在第一時間就將荊州官梳理了一遍,每個人背後的關係網也被他梳理出來,最後,一個名字赫然躍於眼前——太子,聞端。

「紅羊都烤糊了,快些吃,別浪費我的安息茴香。」席榮指揮駱喬去片肉,南浦之戰的話就此按下不提。

駱喬沒有得到答案,歪了歪頭卻沒有追問,拿起刀刷刷刷刷片起肉來,每一片羊肉大小均勻厚薄適中。

「駱姑娘刀工了得。」席瞮終於吃到了巨香的烤紅羊,大滿足。

「那是。」駱喬毫不謙虛,「我可以在豆腐上雕《太公六韜》呢,片個羊,小意思。」

「喲,這麼厲害。」席榮笑起來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兇猛。

席瞮優雅地吃著羊肉,心裡卻是在翻江倒海。

他沒有看錯,祖父真的對駱家小丫頭格外和善。

為什麼啊?

因為她力氣大?

因為她會烤羊?

不,祖父定然不會因為一口吃的就對一個人另眼相待,何況這吃的都是他們家的。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駱喬解羊。」駱喬收刀,羊羔差不多隻剩一個骨架了。

席矩從大理寺下值回來,先是聽說家中來了女客,在老太太的院子裡,他正要去給祖母請安的腳一頓,轉向了父親的書房。

「大爺,老爺在清寧堂。」僕從提醒他。

席矩微訝:「今日有客?」他記得今日沒有拜帖,應該無人來府中拜訪父親。

僕從道:「是駱校尉之女,大郎君也在。」

席矩點頭叫僕從退下,他腳步再一轉,往清寧堂走。

駱衡此人他知道,是名猛將,算是二弟的左膀右臂,若非庶子出身,成國公不想庶子壓嫡子一頭,在朝中多方阻滯,憑他的軍功早就可以升五品都尉,何至於在六品上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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