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年的呼吸打在江妩的头顶。
明明外头那么冷,他的呼吸却很热,灼得江妩脸都有些烫。
江妩被他强劲有力的小臂圈住了腰,一时间动弹不得。
这还怎么替他更衣。
周祁年见江妩没有动静,伸手一挑,拉开了她斗篷的细绳。
江妩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饶是这样,她也看不全周祁年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以及微微上扬的嘴角。
“怕我?”
江妩摇了摇头,强压住心里的起伏,暗自想挣脱开周祁年的禁锢。
周祁年有好些天没来,现这小丫头似乎养得白净了些,扶着她的手拿起来看了一眼。
“这手上的冻疮了好了,那下面的呢?”
江妩埋头,脸烧得更厉害了。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明知她不会开口,还偏要这样逗弄她。
“哦,忘了你不会说话了,不如我亲自来检查一下吧。”
说着,周祁年的手不规矩地往下移了过去。
江妩连忙握住了周祁年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同时嗅到了周祁年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果然受伤了啊。
受伤了也能这般刁难人。
江妩无声叹了口气,主动伸手解开了周祁年的腰带。
周祁年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没想到几日不见,这小丫头变得还挺主动。
旋即,周祁年自然而然地举起了手,享受着江妩的伺候。
脱到只剩下单薄的亵衣之时,江妩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地牵着周祁年往床榻走去。
周祁年没出声,顺着江妩的脚步走了过去。
江妩将周祁年摁在床边坐着,自己再去取来了手炉,让周祁年抱着。
“怕我冷?找点事做,就不冷了。这么久没见,可是想要了?”
周祁年的手故意碰了碰江妩的腰,言语有些轻浮。
江妩巧妙避开,瞪着一双大眼睛警告着周祁年。
周祁年看懂了,这是在叫自己别乱动。
得,小丫头难得这么主动,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江妩见周祁年收回了手,还有些惊讶。
很快帮他后背披上了被子,再蹲在他面前,寻着血腥味去检查伤口。
落在周祁年眼中,这小丫头似乎还挺关心自己。
“别嗅了,又不是狗,伤这里了。”
周祁年拉开亵衣,将江妩的手牵着,停留在腰腹右侧。
江妩看清了,那里缠紧的布条已经渗出了血,而且血的颜色已经变深了,看来不仅伤得挺重,还隔了很长时间。
她小心翼翼地把布条解开,粘连着皮肉,扯着有些费劲。
她抬头看了一眼周祁年,他手托着后脑勺,双腿大剌剌敞开,像是很享受似的,丝毫没有痛苦之色。
江妩索性一口气将布条全给撕开,已经有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周祁年嘶的一声,手捏住了江妩的手腕,“对夫君这么狠?”
夫君这个词太过沉重,她不配拥有。
周祁年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保命的手段而已。
为自己,也为姨娘。
江妩起身想去找春梨要热水的时候,被周祁年一把拉过,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弄起来的,得负责弄下去。”
她目光下移,看到了伤口的斜下方那一处,鼓囊囊的一大坨,脸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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