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就要抓住王二叔的脖颈,一个村民举起铁锹拍向马叔胳膊。
“啪!”
一声闷响传来,马叔的胳膊完好无损,那把铁锹却断成两截。
王叔大惊失色,趁马叔失神空档,一把把王二叔拉了过来,气喘吁吁喊道:“老马太皮实了,没办法对付啊!”
我爸问:“那咋整啊?”
王二叔脸色煞白,接连两次出糗,似乎也觉得丢人,再次鼓舞起了士气:“还能咋整?老马就算诈尸那也是个死人,他皮糙肉厚只靠蛮力,我们几个大活人难道还能被尿给憋死吗?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控制不住他!”
在场村民们全都拎上家伙冲了上去。
我们人多势众,奈何马叔的防御力确实厉害的惊人。
一会儿工夫,马叔已经千疮百孔,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
村民们被撂翻了好几个,胳膊似乎脱臼一般,躺在地上哎呦惨叫。
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村民现在只剩下三五个。
马叔虎视眈眈盯着我们,出喝喝的叫声,随时都可能朝我们扑过来。
“都让开!我把家伙拿过来了!”
嘹亮的吆喝声响起,叮叮当当的撞击声由远到近。
等声音主人来到村口,我才看到他手中拎着三只抓野猪用的铁夹子。
以前我们这儿有野猪出没,把庄稼破坏的不成样子。
村里人为了减少损失,就大量购买野猪夹来对付野猪。
随着野猪的减少,很多人家的野猪夹用不上,最后都当废铁卖掉了,仅有少许人家还留着这些东西。
野猪夹威力不小,连野猪的腿都能给夹断,更别说被白毛老鼠吸光血液的马叔了。
村民把三只野猪夹固定好分开摆在地上,把连接野猪夹的锁链交给其他村民便退到一边。
王二叔挥手,大家心照不宣的移动包围圈,逼着马叔朝摆放野猪夹的地方移动。
“咔嚓!”
马叔一脚踩在野猪夹上,锯齿夹住他的脚踝,痛得他慌乱逃窜,却又被另外一只野猪夹中,直挺挺朝地上倒去。
“拉!”
王二叔大喊一声,村民们拉着被夹住的老马在村口狂奔。
野猪夹有了年头,生锈后不是很锋利,并没有把马叔双脚夹断,但这样最好不过了,可以让我们控制住马叔。
村民们在前面疯跑,拖拽着马叔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蹭着,比老牛拉犁还生猛。
来来回回奔跑了好几圈,马叔硌的灰头土脸,就这样他还没有消停,反而使劲儿弓着身子试图把野猪夹取下来。
眼瞅这样下去马叔肯定会挣脱野猪夹,我急的抓耳挠腮。
不禁瞄了眼大槐树,顿时灵光一闪。
我指着大槐树激动喊道:“把马叔吊在大槐树上!”
“照不修说的做!”
王二叔赞同我的观点,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马叔头下脚上吊在大槐树上。
就这样马叔还不老实,左摇右摆想要挣脱开野猪夹,最终没有办法,村民们又用麻绳分别绑在他的胳膊上才彻底控制下来。
此刻的马叔呈一个倒写的‘大’字悬在半空,虽然还在折腾,但幅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厉害。
危险解除,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躲在远处的村民也围了过来,对着马叔品头论足。
马叔布满尸斑的脸对着众人,喝喝声响起的同时,呲出来的喉管一颤一颤,如同响尾蛇的尾尖。
马叔是被抓住了,但接下来如何处理却成了让人头疼的问题。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把马叔烧成渣渣,还有的说把马叔就这样挂着,等腐烂到剩下骨头架子再埋了。
王二叔挥手止声:“我们讲究的是人死入土为安,老马无儿无女孑然一人,烧成灰对他太不人道了。吊着让他就这么腐烂倒也可以,可大人们看到没啥,要是吓坏小孩子可就罪过大喽!”
众人一脸愁容,都没有了意见。
王二叔皱眉看向我:“不修,我亲眼看到你让我嫂子活过来的,你有啥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