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趙粉蝶,姜玉珠坐上陳氏的小馬車,她為二哥捏把汗道:「娘,要不咱們問問二哥,先不跟了?」
姜懷慶已經過二十,做人有自己的章法。
書中,姜懷慶沒有成親,他是京城的紈絝,整日玩樂,不過卻不是完全沒建樹,姜懷慶對做生意頗為有心得。
要不是後續因為原主的死瘋批,說不定早就成了大齊富。
陳氏向來對女兒言聽計從,這次難得的沉默。
好半晌,陳氏回道:「玉珠,娘不管你二哥在外玩樂,哪怕風流些也好,總歸不太出格。」
陳氏是怕姜懷慶有斷袖之癖,那她沒辦法對姜家的祖宗交代。
「那些男子塗脂抹粉,噁心至極!」
朝中有官員在外養著男妾,陳氏最是看不慣,提起來一肚子火。
哪怕姜懷慶把天捅個窟窿,有姜家在後面接著。
「要是你二哥斷袖,娘就不要這個兒子,把他逐出家門!」
陳氏咬牙,這已經成了她一塊心病。
姜玉珠理解娘親的心情,免不了勸道:「娘,您就是太操心了,我二哥年紀也不算大,只是沒成親就被您懷疑斷袖,若是他知道怕是要傷心了。」
陳氏明白這一點,奈何有些話無法說出口:「你二哥身邊一群漢子,連個丫鬟都不要,他嫌棄麻煩,你說誰家男子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兒家?」
姜懷慶的院子,連老鼠都是公的。
花柳之地更是從不駐足,陳氏總覺得兒子怪異。
姜玉珠囧了囧,接不上話了,她心裡想的是,謝昭也是如此。
心中有大業的人,先要捨去男女之情。
「快別說了,你二哥進了胡同的院子!」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外城。
姜懷慶左顧右盼好久,神色警覺地進入胡同中。
陳氏推了推女兒的胳膊,滿面憂色:「玉珠你看看,你二哥防備有人跟蹤,若不是心虛怎會如此?」
眼見姜懷慶進入一處宅院,陳氏被黑色的大鐵門阻隔,看不到內里的場景。
不過,陳氏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找到附近的人家借來梯子。
「娘,您的腰不太好,要不女兒代替您看看?」
姜玉珠主動請纓,掌握主動權,到時候真有事,她為二哥姜懷慶遮掩。
陳氏還是相信女兒的,點了點頭。
於是,姜玉珠登上梯子,莫名其妙地當個窺探者。
她爬上牆頭,探頭探腦。
院內安靜,姜玉珠張望片刻沒有見到人。
她正準備下去,突然看到角落中出來兩個打赤膊的男子,二人摟抱在一處,其中就有她的二哥姜懷慶!
「玉珠,你看到了什麼?」
陳氏在下方催促問道。
姜玉珠嚇了一跳,差點從牆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