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傅临渊掸了掸自己刚刚被杨卉碰到的衣角,扯唇不屑道,“你所谓的爱,真是无聊又下贱。”
杨卉眼中蓄满了泪,不敢相信自己的满腔爱意竟然会被他如此看轻。
“傅临渊……”
“滚。”傅临渊轻轻吐出一个字。
杨卉潸然泪下:“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傅临渊歪了下头,极为不耐地“啧”了一声,手中扔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带着凛冽的寒意,插进了杨卉手边的泥土里。
还削掉了她一截头。
要是再偏一点,这把折叠刀就插进她脖子里了。
杨卉爆出一声尖叫。
“不想死,就滚。”
杨卉浑身剧烈颤抖,明白傅临渊是真的生气了,再不敢耽误一下,踉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连掉落的手包都忘记捡了。
洁白的栀子已经被他彻底捏碎。要不是捏着这朵花,他才没心思和这女人说这许多话。
刚走出两步,傅临渊又转回来,弯腰拔出了地里的刀。
正是前些日子沈愉指着他胸口的那把折叠刀。
在刀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巧的黑色东西,几乎与这草坪融为一体。
傅临渊一并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录音笔,而且正是录音状态。
他一想,便猜出了这东西是谁的。
勾了勾唇角,胸腔溢出一抹薄笑。
他将录音笔和折叠刀一起放进口袋里,大步回了别墅里边。
“抽根烟怎么这么久?”唐星澜问。
傅临渊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诶,那个,你堂弟。”唐星澜朝着傅时予的方向扬了扬下颌,“可一直盯着那小戏精看呢。”
说着,唐星澜凑近傅临渊,带了几分探究与戏谑:“小戏精今天可真是漂亮极了,你觉得呢?”
“一般。”傅临渊眼也不抬。
还是什么也不穿的时候更漂亮。
唐星澜嗤笑一声:“你就一眼都不看啊?我以为你和人家有了什么进展呢。”
他“哎呀”了一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二十三个邀请她去跳舞的了,可真抢手啊。”
“不过她只答应了三个,跳了三支舞。”
傅临渊浓长的睫一抖,眼神阴鸷而狠厉。
想象了一下她纤白的手搭在别的男人的肩上,别的男人将手放在她腰间……
那股身体深处的不耐感又蹿了出来。
他总算往楼下扫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沈愉。
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笑得碍眼又难看。
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傅临渊想,忽然不想轻易还给她了。
她很高兴是吗?
那就让她付出点代价。
想从他这里拿东西,总得让她付出些代价,否则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