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會兒。
沈越山聽到小孩咬牙切齒道:「容荒。」
或許睡得太久,聲音還有些嘶啞,但很有力量,沈越山可以從中聽出他不想被叫狗蛋的心愿。
沈越山遺憾道:「既然有名字,那便罷了。」
這時,門前檐下所懸掛的兩隻竹製鐸鈴隨風發出琳琅輕響,伴隨鐸鈴而來的是風風火火進屋的屈行一。
「二十多天跑了百多個門派,關係疏通不少,過段時間天府大會不必擔憂有人在明面上為難……」
屈行一邊念叨邊接過沈越山遞過的茶水,剛喝一口就察覺到屋內有第三人的氣息,目光瞬間轉到了軟榻上躺著的容荒身上。
屈行一艱難咽下茶水:「……哪兒來的孩子?」
「我的。」
沈越山慢吞吞給茶爐里添了點水,語出驚人:「我兒子。」
原本榻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容荒,聞言眼神立刻化為刀子割到沈越山身上,若不是時機不成熟未拿回本源本體虛弱到只能自行化作幼兒……
屈行一:「?」
屈行一:「別開玩笑,我才出宗門一個月不到,你哪兒來那麼大孩子,鳥孵蛋都要三個月。」
沈越山淡淡道:「義子,也是子。」他轉眸看向容荒,「叫義父。」
望著那雙長睫下黑沉毫無波瀾的眼睛,容荒從中隱約讀出『你大可以不叫試試』危險情緒。
「……」
他忍氣吞聲喚道:「義父。」
沈越山滿意頷,「乖。」又看向屈行一道:「聽到了?」
從未見過如此詭異清奇的認親儀式,屈行一不知如何言說,但沈長老認都認了,他道:「那我當大伯。」
第6章我餓了
此話剛出,屈行一便覺脖後一涼,四處打量並無風吹來,他摸了摸脖子道:「奇怪,怎麼有點冷。」
還有種未知的不祥預感。
「快入冬了,自然冷。」
沈越山問道:「離天府大會還有多久?」
提起這個屈行一就頭疼:「約莫還有一個多月吧,咱們宗門一向不善戰,破財消災,希望他們收了靈石別出爾反爾。」
沈越山低低『嗯』了聲,丟出一個囊袋:「這個拿去。」
屈行一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