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景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点头道:“是,是晚辈嘴笨不会说话,惹得司马姑娘生气。”
“哎,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把你打伤带回来,我这个当伯伯的也很过意不去。伯伯只有这一个女儿,平日里多娇生惯养,她若是有一些大小姐脾气也是正常的,三郎你多担待些。刚刚见她哭着跑过来,伯伯心中也心疼啊!”
“是,司马伯伯,晚辈知错了。”
领着独孤景来到一间厢房外,远远地只见哭的梨花带雨的司马宠坐在里面抹着眼泪,司马丰年推了推他道:“我与你父亲可是将此事敲定了,更何况你在宠儿房中过夜,此事你必须给宠儿一个交代。”
临走,独孤景突然回头问道:“司马伯伯,不知您是怎么从离州城回来的?”
司马丰年一愣道:“自然是坐马车,今日刚回来。”
“司马伯伯路途辛劳了,晚辈还给伯伯添乱,还望海涵。”
“无妨,你们这些小辈的事啊,老夫就不管了。”
来到厢房外,独孤景没有进门,而是回头看向司马丰年,但是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为何,为何我爷爷逝世司马伯伯不留在离州城,反而赶回杭州?还有,如果是今日到达,那我与琴姑娘阿瑶前辈三人快马加鞭,竟然也只比司马伯伯快了一晚?虽说遇到鬼门十三子之后那几日浪费了许多时间,但是歙州之后我们都是马不停蹄才在昨晚赶到的杭州,莫非还有别的路能够更近一些?
进入房中,司马宠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去。独孤景抱拳躬身道:“司马姑娘,独孤景给你赔个不是。”
“谁要你赔不是,你若喜欢,自去找你的琴姑娘去,何必管我的死活?”
“司马姑娘,我并非存心惹姑娘生气,之时琴姑娘于阿瑶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能弃之于不顾,想必姑娘也不想自己看上之人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吧?”独孤景躬着身没有起来。
司马宠见他说的真诚,但是心中还是气,便道:“又不是你弃她们于不顾,那是她们见你有了去处,弃你于不顾,你若不开心,那便是在怪我把你带回来喽?”
“在下绝无此意,能得司马姑娘垂青,实乃在下的福分。”
“你过来坐下。”司马宠用手帕点了点红肿的双眼道。
独孤景坐下,正色道:“在下还有一件要事跟司马姑娘说……”
“你还叫我司马姑娘,能不能换一个称呼?”司马宠扁扁嘴。
“宠儿……宠儿,还有件重要的事。”独孤景颇为别扭的改了口。
“嗯,三郎你说。”司马宠也改了口。
“段和玉前辈是宠儿的师父,此话我本不应该说,但是怕是与我爷爷遭到暗算有些联系,所以宠儿你……”
然后将之前一些关于拘仙楼的猜测告知了司马宠
,以及关于琴姑娘的师父之事,,语毕,司马宠道:“我相信三郎,这个师父宠儿不认便是,一会你与我一起,也将此事告诉我爹爹。”
独孤景点头答应。
后面独孤景便在司马府住下,不过给他重新收拾了一间客房,毕竟住在司马宠的闺房中实在太不像话。
往后几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渐渐的越加熟络。司马宠也变的更为大胆,只要在府内就挽着独孤景的手臂,毫不避讳下人,时常下人看了都笑着躲开当作不曾看见,反而都是独孤景羞得面红耳赤。
闻香斋独孤景独自去过两次,确实如之前所知,两次遇到的掌柜都不一样,每次都是以给司马宠买胭脂微理由解释过去,所以也不会引起怀疑。
还有,独孤景注意到小梅、小兰还有安夏三个丫鬟不知去向,询问司马宠,却说都被打去山上采茶去了,小梅与小兰不细心,让安夏好好教导一番。
四月十四,立夏。
夏者,大也,春日所播种之物已经长大,雨哦一立夏这日辨敌都有迎夏之仪式。
离州城也有迎夏仪式,但是都较为简单,大都走个过场,可能是因为离州城武林人士较多的缘故,江湖儿女多不拘小节。
杭州的迎夏仪式就较为讲究了,一早各家都要煮新茶,配上一些五花十色的鲜果,送与亲友邻居,名为七家茶。此外还有乌米饭,立夏饼,画灶头画等,不一而足。
有了空闲,司马宠便拉着独孤景看别人吃野夏饭。司马宠是大家闺秀,自然很少抛头露面,更不会去野外吃饭,一路走来也就是看个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