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是谁?”杜汐儿问
“她说自己叫小绝,绝回谷的绝。”独孤景如实回答。
杜汐儿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果真是她?但还是这么傻。”
“所以她真的也是琴谷主的徒弟?”独孤景又想起刚刚自己的想法,琴谷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喜欢收年纪小的女徒弟?这个爱好跟乐正商好像有些相似。
独孤景因为自己这个想法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杜汐儿并没有注意独孤景的奇怪举动,依然盯着脚印消失的方向道:“准确的说,她并没有被师父收为徒弟,师父也从未教过她任何武功。”
“那她为何说琴谷主是她师父,还叫你姐姐?”
“叫师父是因为我这么叫,在我刚入谷中时,她也是叫我师父为谷主的。至于叫我姐姐,只不过是因为她比我小罢了。”
杜汐儿眉头依旧紧锁,似有心事万重。独孤景看了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道:“小绝姑娘内功似乎极为深厚,想必能够自保吧?”
杜汐儿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绝回谷就出大事了。”
“什么?”独孤景不明白她的意思。
杜汐儿回头向同平镇方向奔去,口中道:“现在更需要快一些找到师父了,小绝只听师父的话。”
杜汐儿不想回答独孤景的话,但是独孤景并没有放弃,跟在杜汐儿身后问道:“琴谷主使用失踪对于绝回谷而言已经是大事了,小绝对于绝回谷比琴谷主还重要吗?”
杜汐儿沉默片刻终于回答了他:“不,他对于我师父更重要。”
独孤景如果随便开口度便会慢下来,此刻正努力思考杜汐儿这句话的的意思,所以并未开口说话。
杜汐儿继续说道:“还记得我说有人想不遵守规矩离开绝回谷吗,你可还记得那些人怎么样了?”
独孤景当然记得,对于江湖中人而言,应当重信重诺。那些人因为违反绝回谷的规矩而被琴谷主所杀,此事独孤景也并不会过多的同情,因为同样的事情若是放在江湖各大门派中也是一样的下场——未经允许而偷师者,死。
杜汐儿道:“这么多年来,如此多的人住在绝回谷中,而且有男有女,谷中生活对于这些过惯了外面一手遮天的生活的人来说极为单调乏味,毕竟并非人人都是如武痴一样,只要练武就不做他想。”
独孤景知道她的意思。
“……在我入谷以后与小绝关系越来越好,有一次她自己亲口告诉了我自己的身世。当然她的身世也是别人告诉她的,我师父自然是不会说。
她是十几年前在谷中河边被我师父现的,问遍了谷中所有人,结果都无人承认自己是她的父母,实在没有办法,师父只能一直照顾她,直到现在。
她从未出过谷,天天缠着我让我给她讲绝回谷外的样子,也一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出谷,不过师父一直不同意。
这次她出谷必定是偷跑出来的,谷中几个师兄若是知道此事,师父回去一定会重罚。
对了,我说的师兄并不是真的师兄,他们有的年纪比我师父还大。因为跟随我师父学剑,所以在我师父面前都以弟子自居,在我到了绝回谷后便让我叫他们师兄。
因为师父也不在意称呼,所以便一直这么叫了。事实上师父真正承认的弟子只有我一个。”
独孤景这才明白,说道:“如此说来,小绝姑娘相比之下更像是琴谷主的女儿?”
杜汐儿点头:“她今年十二岁,我师父照顾了她十二年。”
独孤景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自己竟然还以为琴谷主跟乐正商一样的……此刻他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下意识的揉了揉之前被自己掐疼的地方。
“琴姑娘你不在镇内好好休息,怎么跑出来了?”独孤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拆了师父写给独孤盟主的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信递给独孤景,“信中说今明日便是与阿瑶前辈约好的时间,若是阿瑶前辈提前赶到,必然就在今日到达。”
独孤景接过信封,信封已经被拆开,上书“独孤盟主启”几个字,字体并不潦草但是锋芒毕露。
信封已经被拆开,独孤景取出信仔细看去,信内容字体也与信封上一样,显然是一人所写。
信中不曾提到有人冒充自己之事,不过却为了自己听闻盟主大寿却未能亲自前去拜寿而告罪,然后说自己出谷是为见故友乐正商和阿瑶,然后写清了时间和地点,其中与阿瑶见面的时间与地点正是三月十九同平镇,最后落款是琴归羽。
杜汐儿道:“不知道阿瑶前辈何时能到,所以我便出来与你一块巡视,却没想到在地上看到了那个脚印。”
独孤景问道:“琴姑娘通过脚印认得出是小绝姑娘留下的?”
杜汐儿摇摇头:并非如此,只是看到脚印才突然想起之前的声音,那是小绝踩在草地上的声音。看到脚印之前虽然听到声音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别的什么出的声音。我又如何能想到小绝会偷偷跑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