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忍不住争辩:“祁鹤,伯父伯母要来樨园,这是家宴,你得回去吃饭。”
其他人都开始各管各地摇骰子玩,嘉敏又叫了两箱酒,踩着高跟鞋抱胸走到祁鹤身侧。
“就吃个饭?你老婆也管太多了,不是我说你们家族联姻现在都搞这么拘束化了么,还好钟姒没嫁。。。。。。”
男人警告地瞪她一眼,后者识相闭嘴。
“听到了么,”他对温岁说,“我不需要你来管我的私生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间戾气很深,靡醉的光影揉碎在他脸庞。
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跟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是你的父母要你回去吃饭,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怒气泄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只是想带你回家,让你不要喝太多酒,你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事,我什么都没吃,布置完家里后就来找你。
我也很累。
“快走吧乖妹妹。”嘉敏朝她比了个飞吻,嬉笑道:“我送你出去。”
她就这样被请了出去,嘉敏送她到别墅门口后点了支烟。
不知故意无意,吐出去的烟圈全喷到了温岁脸上,女孩被呛得猛烈咳嗽。
“抱歉,风吹的。”她掸了掸烟灰,“老实说你和姒姒比,确实差远了。”
温岁回到樨园,九点整。
卡宴驶过来时她刚到,还在门口吹冷风。
车窗缓缓摇下,她见到了颜明萤,“岁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快进屋吧,祁鹤呢。”
她张了张口,嘴巴灌进呼啸的寒风,化成了呜咽。
但她没哭,她说祁鹤在外面跟朋友玩。
颜明萤看了她一会儿。
“这样啊,”女人说,“那下次再吃。”
冷酷决绝地离开。
温岁走进家里。
厨房还摆放着新鲜的食材,她已经不饿了,但还是动手去洗。
水哗哗地流,眼泪砸在手背上。
她简单做了两盘菜,可无论调味料放得再多,都没有味道。
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这里原本应该是和谐的家宴。
谁都没有来,毕竟没人在乎她,存在可有可无。
只有她一个人当真。
睡觉前,温岁叠了个纸星星,如同往常一样给爸爸消息,说一切安好。 她每天都很开心。
专门定了比平常早一小时的闹钟,温岁下楼的时候却现祁鹤坐在客厅的沙上。
他从来没起得比自己早过,可能是昨晚一夜通宵。
但避无可避,温岁深吸一口气从他面前经过。
祁鹤表情很冷,手里握着游戏手柄,盯着电视屏幕。
额头带着运动带,周身气质尖锐张扬,扫了她一眼。
他是在生气吗?
我明明没有做错,温岁边想边去冰箱拿牛奶,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把她当空气。
只是。。。。。。她的教材书昨天不是收进书包了吗,为什么现在在沙,在他旁边?
温岁百思不得其解地又找了一遍,最后确定沙上的就是自己的书。
她走过去拿吗,有点不敢欸。
但是不拿又没办法。
女孩拉了拉嘴角,小心翼翼地往他那儿挪步子。
祁鹤专注地打游戏,应该不会注意她的,不会注意她的。。。。。。
近在咫尺,温岁悄悄地伸手——
他压住。
“同样的事情不要让我提醒第二遍。”男人仍旧一眼都没有看她,嗓音寡淡。
温岁不是傻子,她听得懂他指的是什么。
嫌她扭扭捏捏太磨蹭,祁鹤干脆将人拎到自己腿上,薄怒地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