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喬怕他繼續追問,補充一句:「反正有我爸在,他之後不敢再動我的。」他不想和別人多說一句話,關於這件事。
項初眼裡透露出困惑:「如果我沒認錯,那是游逸?」
「嗯。」
「你爸是做什麼的?」
「他是個導演,不知道你看沒看過《夢裡花落知多少》。」
項初瞪大了眼睛:「是那個……謝瑾?」
謝安喬也瞪大了眼睛:「啊?你不知道啊?」
項初無辜地搖了搖頭。
謝安喬又吃一口蛋炒飯,整個人陷入了沉思那昨天在游逸面前沒露餡,真只能用瞎貓逮住死耗子形容了。
一陣古怪的沉默。
謝安喬不明白,為什麼對面的人不再關心關心他,也不再說些什麼彌補昨夜的尷尬。
他終於忍不了了,快要控制不住要爆炸的歇斯底里:「你就不想解釋什麼嗎?」
他感覺自己像個怨婦,沒救了,他不明白是什麼讓自己成為了可笑可氣的怨婦。
項初好似在明知故問:「什麼?」
「昨晚。」謝安喬勺子往小山似的蛋炒飯中間一插。說實話,他討厭逼迫別人說特定的話,可此刻就是忍不住,「所以呢?」
項初表情皺起濃濃的眉毛,神色嚴峻。
看到他那個表情,謝安喬內心咯噔一下,完了這人不會真要為賦詞強裝彎吧。
「人既要禁慾出世,也要追求愛情。」項初正襟危坐。
聽到這句話,謝安喬整個人快要暈厥了,仿佛他已經聽到班長大人說我要對你負責之類的鬼話了。
「當然,這只是《神曲》論證兩重性的一部分,貝雅特麗齊就是愛、宗教與信仰的結合。」
等等,好像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哈?」
項初歪頭:「你忘了?」
謝安喬很誠懇:「我忘了。」
「哦,你昨天晚上抱住我,悄悄湊到我耳邊問了一個問題,然後就睡過去了。」項初輕描淡寫中帶著永不磨滅的學術嚴謹。
「什麼問題?」謝安喬懵逼。
「你問我,《神曲》的兩重性都體現在哪裡。」項初放下了盛蛋炒飯的勺,開始發大招,「昨天我一直沒能整理出思路來,現在我知道了,體現在……」
謝安喬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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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謝安喬抱著鬱悶的情緒,翻看微博話廣場粉絲們的愛慕。
真是哲學學得走火入魔了,那天晚上氣氛那麼曖昧,怎麼就跟班長大人學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