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走神,斂目不知道在想什麼。
「殿下?」阿瀅又喚了他一句,聲音比適才拔高了些許。
「什麼?」
商濯回神,迅側目,他想要將適才所見拋諸腦後,閉上眼卻越發清晰。
「適才想到一些事情有些失神,阿瀅問我什麼?」
不是他問的麼?
商濯忽而伸手將她的被褥往上拉,她以為他要做什麼,下意識往後退,舉動叫商濯的手頓在半空。
「夜裡涼,阿瀅蓋好被褥。」他往上拉好,手卻沒收回來。
「謝謝…殿下。」
她想讓男人把大掌拿下去,又不敢貿然開口。
只好把話茬給轉走,「殿下適才說那番話是何意呀?」
商濯的思緒轉了回去,「想問阿瀅,上次在莫臨關我們兩人遇刺,你為何不躲在我的身後,而是站在我的身側。」
女子孤弱無依,遇險的下意識反應應該是往後躲避,保全自身。
猶記得,母后出宮祈福敬香,遭遇山匪襲擊,當時亂作一團,身旁的女眷全都往後躲避,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沒有呀。」,她好似沒印象了,瓷白的小臉神情迷懵,「莫臨關遇刺,我不是躲在殿下的身後嗎,殿下記錯了吧?」
她記得迎面劈來一柄劍,然後她被商濯拽退躲避在他的身後,護著她,商濯應付不及時,故而又將她推入逼仄處專心對付刺客,什麼時候她站於他的身側了。
商濯仔細觀察她的神情,瞧著少女的臉,她眼下想必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所以沒有印象,看來,她那會不是刻意演戲給他看。
「沒事,不要緊,或許是我記錯了。」他不再糾結。
阿瀅低低哦了一聲。
她的害怕驅散了不少,漸漸呼吸平穩,眼睫耷落,已然睡熟。
商濯卻沒了睡意,看著她的面龐許久,緩緩收回了手。
「……」
又是早起離開客棧的一日,阿瀅打著哈欠,被商濯用大氅給裹住,還給她一方遮面的帕子。
「我為何要遮面?」
他解釋道,「越是接近汴安越要謹慎小心。」
阿瀅聽了他的話,不再問了,老實將臉蒙住,只露出一雙澄明清澈的水眸,看著更引人。
商濯凝眉,將她的大氅攏緊了些,把小姑娘的整個腦袋都藏在裡面,直至一分也窺探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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