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大罗金丹,喝下就能立刻见效的……越姜道:“您还是再忍忍,且再多闷些?汗,也能好得快些?。”
啧……裴镇低眸瞥她,便是如何也不肯?不过脱脱衣裳。
使唤不动她,只得自?己来。
松开她的腰示意她起来,他脱衣裳。
越姜坐到一边,与他离上一段距离,才坐起来便见他突然也坐起,随后二话不说就去解腰上封带,当着她的面脱衣裳。
越姜眼皮微跳,他还真?脱……正在病中呢。
眉头皱了一下,再劝他一回?:“裴侯还是别脱了,别回?头着了凉气加重了。”
裴镇含糊敷衍的嗯一声,继续我行我素。
越姜不劝了,随他罢。偏过半边肩头,避着他脱衣的动作。
裴镇挑眉,只是脱衣,她也羞?
一把脱了最?后一件汗湿的里?裳,伸长手臂,把她又抱过来。 越姜:!!他都已经脱了衣裳了!
伸手下意识要推他,结果一推过去,便是一片扎实的胸膛,和满手的薄汗,她又跟触了火星似的赶紧缩回?来。
绷着声音:“您没穿衣裳呢!”
裴镇懒懒散散:“嗯。”
应得如此轻飘飘,越姜真?是要被他恼着。
不说他不穿衣时两人?不合适躺在一处,便是他这时一身的闷汗,她也不好和他躺在一处啊!没得把她的衣裳也捂湿了。
她绷着后背,气恼,“裴侯别把我的衣裳也给浸透了!”
裴镇手臂顿了一下。
闻言瞥一下她的后背,斑斑点点的痕迹,好像确实沾上了些?。
又瞧她背上实在是绷得紧,连后脖那一块都是绷着的,啧一声,总算松了松手臂。
往后仰倒,只抓着她的手腕,要她在他跟前坐着。
越姜松一口气,但回?过头来时,瞧着他一片坦露的胸膛,眼皮仍然忍不住跳一跳。
掀了一边的被子来,给他捂上。裴镇不乐意盖,拧起两道眉,他正嫌热呢。
越姜压住一边被角,不让他掀翻过去。
忍不住叹气,“您安分些?,别真?折腾的病重了,回?头又要吃苦。”
裴镇动作顿住,掀眸看她。
无声笑一笑,她倒是还好意思?说他不安分了?是谁从头到尾与他折腾?
不过手上确实没再较劲,这么一通下来,他也有些?累了。
只膝盖屈起,把被子撑开一道缝,好让凉风能进来些?。
越姜瞧见他的小动作,但她只作瞧不见,只要他不把上半身的被子掀了,随他怎么睡。
……
安分下来,裴镇抓着她的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刻钟后,越姜觉得他应该已经睡深了,试探着抽了抽手。
没能拿出来,他还是握得很紧。
越姜轻轻叹气,便也由着他,捡了一边的软枕来,放在腰后倚在榻边靠着,且闭目养神?。
……
一个半时辰后,越姜小瞌睡过一回?,醒了。
手心还是被他握着的,他没有松,不过力道倒是已经小了些?。
她小心的把手拿出来。
他没有被她这样?的动作惊醒,依旧是闭着眼睛。 越姜瞧他一眼,想了想,倾身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热度退了些?了,所以等他再醒,她应该就能回?去了。
呼一呼气,揉揉坐得有些?酸木的腰腿,这一天经历的事实在太多。
在榻上又坐一会儿,坐着坐着,不知?不觉便是一刻钟过去,往他这又瞧一眼,他还是没有醒的意思?,也不知?要睡到何时。
把他推醒?却又怕惹怒他。
可不把他弄醒……时辰已经很晚了,她进宫时已是接近傍晚,这时大几个时辰过去,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暗的不行。
越姜颦眉摇摆不定,屈折着的膝盖一会儿倚着,一会儿又翻下贴着床榻,翻来覆去闹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样?的动静在寂静无声的大殿内很明显,才不过一会儿,裴镇就被这些?细微的声音闹醒。
但这回?睡得还算足,眼底的戾气也就少了些?,只余些?许不耐照在眼中,烦躁的看过来。
醒了?越姜松气,上前招呼道:“裴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