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瘾过了。”浅间樱摇头,开始对他说正事,“我想找你再帮个忙,跟上次一模一样的忙,我想再去趟书房,你还是只负责带我进去,其他我自己来应付。”
浅间樱不敢点名道姓是“兰椎的书房”,但她知道陶恒希一听就懂,果然他开始咂舌:“姐,你……怎么又要去啊,上次其实很危险的,你不清楚么,他差点就进书房了。”
“我知道。上次谢谢你的帮忙。”浅间樱记他的情,“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你想怎么还,可以提出来,我酌情考虑。”
闻言,陶恒希脱口:“那你给我当一日女伴,成么?”
瞥见浅间樱拿眼刀刮他,陶恒希立刻找补道:“是为了应付一场晚宴,烦死人又推不掉的晚宴。姐,我不敢玩弄你的,这点你心理最清楚了不是么。”
“什么晚宴?”浅间樱舒缓眉头。
“破金城菁英招商答谢晚宴。”陶恒希了无生,“方长官亲自主持,一年一度。”
“不……”字刚脱口,浅间樱立刻卷进舌头,追问,“晚宴地址在哪里?”
“方长官的银旦官邸。”
霎时,浅间樱有种终于柳暗花明的欣喜,面上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假意向陶恒希追问了几个赴宴的细节,比如穿戴要求、何时赴宴、礼仪要求、以及她是否可以不应酬……
陶恒希耐心为浅间樱答疑:“反正只要前面露了脸打了招呼,之后我们就可以提前溜掉。”
“好吧,我去。”浅间樱一副被赶上架的无奈表情。
陶恒希却乐的心里开花,立即殷勤张罗起来:“姐明天你有空没,我带你去挑几件晚礼裙。”
“明天不行,后天吧。”浅间樱准备明天带着那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去拜访某个熟人,请他也帮她弄副转译眼镜。
“成嘞,那后天我主动联系姐。”陶恒希的愉悦从说话声音就能听出来,语调皆是上扬音。
浅间樱点点头,把空酒瓶递给他:“我先走了,后天见。”
“不再多坐会儿吗?”陶恒希挽留,恋恋不舍地说,“要不姐,咱们出去找家咖啡厅坐下寒会儿暄,你可能不记得,我还欠你一杯咖啡。”
“咖啡啊……”浅间樱记起来这杯咖啡是他俩在书店初遇时欠下来的,原本当时是为了试探方知塬会不会吃她醋,故意坐上陶恒希的跑车,结果半道没去咖啡厅绕去山顶,她把这登徒子给海揍了一顿。
回忆起往事,浅间樱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后天约出来再一起喝吧,我这次回破金挺忙的,闲暇时间蛮少,你体谅一下哈。”
“好吧。”陶恒希讪讪点头。
*
方知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食指和中指缝里夹着一根雅烟,那双蓝色与绿色的异瞳透过袅袅的烟,认真端详茶几上的一双8厘米的白色高跟鞋。
这是那天浅间樱气咻咻砸了他书房离开酒店、忘记带走的那双包头露跟高跟鞋,而鞋底恰恰是一片红,最能勾惹他躁动的红。
不由的,方知塬想到那双脚,嫩白圆润的脚趾头,配上艳红的指甲油。
吐一口烟圈,方知塬已经在脑海中勾勒了一幅画面——她双脚绷直缓缓穿进这双红底鞋里,接着哒哒朝他走来,哒哒踩进他的心里。
两边小腿线条被高跟鞋衬得又紧又直又细,每走一步,脚背就会绷得更紧,不用想,她两侧的脚踝肯定也漂亮的要人命。
她于他就是这样不可言喻的致命吸引啊,只不过……他本人又一次让她生气,让她光脚离开,而且这次好像她气不小,还能哄好吗?
但不管最后两人闹得很僵,但方知塬内心是彻底松了一口气,那根悬在脖子上的致命割喉的铁线断了。
花樱的身份终于得到验证,虽然结论不太好,她来到他身边是别有所图,但真相一出,方知塬反而很轻松很舒坦,他觉得自己可以毫无猜忌地爱她了。
如果花樱是个危险爆炸品,那么他就是爆破员,从小到大越危险的他越爱,方知塬坚信,他会把她彻底降服的。
思及此,方知塬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面早已堆起数不清的火柴棍和烟头,他从沙上站起,走进卧室,大床上铺陈着一条红色中领针织裙,那天被留在浴室更衣室的美裙。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可就是那样美,尤其是当它的主人穿着它坐在池边,伸出光脚踢着池水与他嬉闹时,那一幕好像电影中的一帧经典画面,安静且无损地定格在他方知塬脑海里。
燥热,烦闷,前胸后背霍然冒起一粒粒的肉芽。
方知塬撩开衬衣袖,露出手肘,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走到床头,打开那只金属盒,取出一支装着金灿灿液体的注射器,扎进肘间静脉,与此同时,他在手机上播出一串数字。
是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只是……再一次,打不通。
好在,这一次,不是号码已注销。
方知塬耐着性子又拨打一次,两次,三次……直至第十七次时,电话终于接通。
“哪位?”
浅间樱潜回破金城后,很少再开这只装了沉塞电话卡的手机,今天临时开机,只是因为要登系统再向灰狗公司多请一个月的假。
“是我,方知塬。”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斯文柔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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