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替浅间樱穿好鞋,这女人霎时就急急忙忙瘸着腿,带着俩小女孩躲到了另一边的花坛上坐着。
方知塬知道她有气,那天肯定惹她生气了,于是没跟过去,但视线一直灼灼地逡巡在她身上,移不开。
涂好指甲油,浅间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币,嘟哝着对两个小女孩说了什么,两人捏着钱,叽叽喳喳地跑了。
方知塬本想趁这个机会坐过去,但见浅间樱一直埋着脑袋,明摆着不想搭理他,只好讪讪地呆着原地等待。
很快,两个小女孩又叽叽喳喳跑回来,手里提着三支冰棍,等她俩选好,浅间樱拿起剩下那支冰棍,扯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姐姐,你的冰棍颜色好漂亮。”扎小辫儿的小女孩眼馋地盯着浅间樱的冰棍,“上面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巧克力。”
“想尝尝吗?”浅间樱朝她递去没咬的那边。
小女孩不客气地咬走一小块:“好吃。”
浅间樱嘴角裂出一道笑纹,转身问另一个肚子圆圆的小女孩:“这边留给你。”
于是,冰棍底部左右两边分别被咬走一小块。
方知塬愣愣看着这一幕,心绪很乱,似乎今天他才真正看见这个百般引诱自己的女人真实的一面,朴素、善良、干净。
三人吃完冰棍,没玩多久,两个小女孩的爷爷奶奶就把她们带走了,这次真的只剩浅间樱一人。
不做犹豫,方知塬朝她走过去。
“我知道,你肯定生我气了。”很笃定地说出,却听不出精英长官半分道歉的诚意。
闻言,浅间樱很想一脚蹬了方知塬,但为了拿到灵片线索,她深知自己绝不可以感情用事。
可是有些缠绵的原谅话,目下浅间樱一句说不出来了,于是只好低头,静默。
方知塬盯着她的侧脸,眼神很深,隔了一会儿,他忽然冒了一句:“从这个角度看,你像一只粉白色的桃子,在夕阳下,脸上的绒毛和桃子毛,一模一样。”
“你才像一只桃子。”浅间樱伸手打他,可拍在他身上的巴掌,软绵绵的,像在调情。
方知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慢慢贴近她腿边,挨着坐下,一把将浅间樱捞在怀里,嗓音斯文柔和:“别生我气了,成吗?”
【不成!】
浅间樱在心底呐喊,面上却羞红了一大片肌肤,微微仰头,眼里含着盈盈的水光,蠕动着唇,娇着嗓子:“你是长官,你的命令,我能敢不听么。”
于是,鬼使神差的,光天化日之下,素来最注意公众形象的精英长官方知塬,俯身,反手一把掐住浅间樱的细腰,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地黏着、腻着、胶着、缠着。
方知塬歪头,嘴唇贴在浅间樱耳边,嗓音温柔蛊惑:“那我抱你去车里,我们谈谈,好吗?”
夕阳打在浅间樱的身上,让她像镀了一层金,显得金贵但又一碰就碎。
沉静十几秒,浅间樱伸手握住方知塬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又抽走,冷淡淡地表态:“不好,我也不去。”
“为什么?”方知塬愣住,旋即嗓音斯文柔和地开始哄人,“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可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在浅间樱看来就像向抢救无效时的心电图,直直的一条线。
浅间樱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既然方知塬不爱她,也不自肺腑拿她当情人看,无法接受与她更近一步的亲密,为什么还要跟她玩儿,打一棒给颗糖是么。
莫非他掌握了自己的身份秘密?不太可能。
“长官我们之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浅间樱落寞地从方知塬怀里站起身,双眸湿漉漉的,处于将哭未哭的边缘,“你不要我的爱,我就收回了。”
以退为进,这是刚刚一个刹那时间,浅间樱忽然想的一招,既然上赶着他不要,那……自己演一个知难而退、心死如灰的受伤女人,能打动这位寂寞精英长官吗?
不确定,但可以试一试。
浅间樱笨拙地从花台边站起来,一瘸一拐朝回家方向挪,方知塬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攥着:“别走,我们谈谈?”
“有什么可谈的。”浅间樱像赌气又像绝望,要把手抽回,方知塬却不放手。
“谈谈我们的相处问题。”他说,“也许谈了后,会利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增进。”
最后脱口说的“感情”这两个字,方知塬说得不太确切也不太自信,他自己听出来了,浅间樱能听不出?
“长官,你有感情么?”浅间樱冷酷地摘掉他的假面,凶着声指责,“你分明就是冷血动物。”接着话音一下软下来,“长官放过我吧,我都快贱的不像我自己了。”
贱?
方知塬错愕她的这个用词,忽然想明白了点什么,霍地横抱起浅间樱,霸道地说:“我们去车里,谈谈。”
方知塬今天没叫司机小孔,自己开了辆越野车来佘舍街见浅间樱,这车线条刚劲,车内空间无比宽敞,放倒后排的座椅,完全可以当成一张单人床。
于是,浅间樱被他放在了如床一般的高级皮椅上,车锁一锁,立刻如待宰的羔羊,躺在案板上。
“你混蛋,放我下去。”浅间樱踢他,用掉了一只拖鞋的双脚不断地往他身上踢。
“听话,乖一些。”方知塬主动左右各亲了她两边脸颊一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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