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神阴冷,字字泣血:“皇上如此无情!臣妾是你妻,太子做了几十年的太子,您却因为一件小事说废就废!您让我和太子如何立足!您太无情了——”
“你怎敢这么说话!来人……来人!”
“臣妾已经叫他们都下去了。”
皇后轻笑一声,“皇上杀了那么多人,还有谁敢靠近乾清宫?”
“你、你要干什么!朕还有影卫,看在你我多年夫妻感情上,你离去,朕不开罪于你!”
“影卫?他们不是去帮皇上找阿芙蓉去了么?”
皇上大骇,喉中嗬嗬作响,“你,你怎么知道!”
“臣妾当然知道,因为臣妾早就让哥哥在城外埋伏,把那些人全部都捉起来了。”
“你!”
“皇上没有阿芙蓉,会死的吧?就跟太后一样。”
“毒妇!毒妇!”
“臣妾也不想当毒妇啊!是皇上逼的!皇上,您告诉臣妾,您的传位诏书放在何处?臣妾保证,等太子登基,自会传人去帮皇上找到阿芙蓉丹,让皇上和臣妾一起安度晚年。”
皇帝咬死了牙关,他不会因为几句话相信皇后。
皇后取出一块令牌,还有一张路引,都是皇帝当时给影卫统领的东西。
他看了那东西片刻,呕出了一口血。
“朕是不会、给你的……你找不到,宁王名不正、言不顺,秦王登基,你们陪朕一起死——”
“啊啊啊!”
皇后又气又怒,端庄姿态全无,崩溃大叫在殿内一通打砸,愤然离去。
皇帝重病,已经无人困得住皇后,宁王大摇大摆的进宫和她商议,听完后说:“不如拿父皇心爱之物逼一逼?比如安贵妃?”
“呵,你父皇没有心爱之物,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皇后眯了眯眸,不过安贵妃她肯定是要杀的,这不急于一时,等太子登基,皇后必会送她一份大礼。
宁王担忧的说道:“母后一定要找到诏书。只要找到咱们就能先一步控制皇宫,绝不能让秦王占了优势。”
“莫怕,秦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比你还矮一截,他若敢先动手,就能治他个谋反重罪!”
“蒋贵妃呢?别叫父皇狗急跳墙,又去找蒋家求助。”
“你父皇身边已经叫母亲先把守好了,蒋贵妃的人进不去。每日也只有太医院的人去看,先不能叫他死了。”
皇后每日都去问一遍诏书的位置,皇帝已经被痛苦折磨到形如枯槁,不过他也嘴硬,宁死不叫皇后得逞。
皇后每每都铩羽而归,便想反其道而行之,叫太医院想办法折磨皇帝,让他更加痛苦。
贺院使做不出这种事,为难的头疼。
自从他告诉皇后皇帝吸食阿芙蓉,便被皇后看做了自己人,导致他深陷其中,这会儿根本无法抽身了。
就在贺院使为难时,顾凉寻到了他。
二人在房内一番密谈,贺院使惊住了,“郡主,此事……实在凶险啊。”
“总比院使您被逼做的要好吧。您可想过,就算宁王登基,您算杀皇上的第一人,您知道皇后和太子的恶行,他们可会放过你?”
贺院使当然知道,他闭了闭眼睛,“那臣就信郡主一回。”
翌日,贺院使带着一药童进入乾清宫。
皇帝的近侍已经被他自己砍的差不多了,现在他身边根本没有伺候的人,平时还要被捆在龙床上,可以说是毫无尊严。
贺院使进门后,便从里头锁上,将顾凉领到皇帝身边,自己就主动退到了耳房。
顾凉走上前,皇帝睁不开眼睛,只道了句:“你是谁……你若肯救朕,待朕铲除、皇后,必不、亏待你……”
“皇上,是臣女。”
“永宁、永宁吗……你怎么在这儿,莫不是、安贵妃,要你来、救朕的?”
皇上送了她一个好借口,顾凉点点头,“正是贵妃,皇后娘娘把控着,贵妃娘娘见不到您,十分担心呢!”
“贵妃……”皇帝忍不住落泪。
顾凉说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女知道皇上的病因是吸食了阿芙蓉,臣女这些日子不停研究,总算做出了解药,可以救皇上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