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菲儿眼眶通红就快要哭了,迟砚才不甚在乎的掀开眸子,眉目间一片清冷,一字一顿,启唇,“祝旎旎。”
明明是很普通的三个字,偏偏被他清冷的嗓音念出来丝丝眷恋。
沈知念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叫什么叫!她还没发力呢,这就哭了?没劲!
被沈知念一瞪,迟砚黑脸。
“回房间!”
朱菲儿抖抖身子,怎么突然变冷了?空调怎么回事?这岛上的天气变得可真快。
“迟总。”
人未到,声先闻,声线里透着豪爽,还有一股子……自来熟。
“抱歉啊,小女不懂事,贸然到访,给迟总添麻烦了,容我在这里给迟总赔个不是。”
一个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手腕上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手表,不过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把通体的气质赶的一点也不剩。
“爸爸!”
朱菲儿快步扑进男人的怀里,男人含着笑,一副纵容的样子稳稳结果扑过来的女孩。
男人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是不是给迟总添麻烦了?嗯?”
女孩往后仰头把鼻子解救出来,撅着粉嫩的唇瓣,跺跺脚,“才没有,人家就是想来看看迟哥哥。”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女孩面色一变,小鼻子抽抽嗒嗒的,眼泪啪啪往下掉,声音里带上哽咽,“不过迟哥哥为了救我受伤了。”
沈知念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戏。
一人一虎目不转睛的看着朱菲儿表演。
“朱书记。”
客厅中央表演的父女同时看向迟砚,中年男人面上带着关切,好像一个关心小辈的长辈,“迟总,伤势如何?”
迟砚颔首,表示无碍,“小伤罢了,来者是客,朱书记请坐。”
好一个来者是客,若不是他来,估计朱菲儿就要被赶出去,朱正立在心里冷笑,不过到底还是官场上沉浮多年的狐狸,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不显,慢条斯理的坐下。
两个狐狸面不改色你来我往,商业互捧。
好像这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迟总,这位是?”
“来者是客,自然是客。”
沈知念先一步回答,“既然迟总与朱书记有事相商,那我就先回避了。”
话罢起身,抱着白团子上楼。
察觉到背后一道充满嫉恨的眼神,沈知念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不知道迟砚跟朱正立谈了什么,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迟砚跟沈知念两个人。
但是沈知念知道,朱菲儿没有走。
饭桌上相对无言,两人各吃各的,沈知念也不尴尬,自顾自的夹着自己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