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兵看到管鲍明显不敌,此刻大营已经乱作一团,便知大势已去,而周武的长枪越来越近,只见管鲍的三名亲兵手持长枪,悍不畏死的朝周武杀去。
“挡我者死”
周武横枪一扫,有如银蛇吐信,无迹可寻,几名亲兵瞬间血飙如柱,缓缓倒下。
“领,快走”
一名亲兵趁着前面几人奋力阻挡周武之际,立马跑过去拉着战马的缰绳,朝营外跑去。
又是一波又一波的亲兵像不要命一样的阻挡在前面。
周武抓住枪尾,用力一轮,便是数人毙命。心道是这个管鲍看来训练了一批死忠啊。
率兵冲杀了一阵,看到黄巾军已经溃败,想起周文的交代能够招降就招降。当即便勒住马缰,长枪一挺,大声喊道:“管鲍已逃,降者不杀”
众兵士听到周武的大喊,杀得兴起的他们,机械般的跟着大喊:“管鲍已逃,降者不杀”
本就被夜袭一波杀的大乱,众黄巾军心生惶恐,又看着前面这小将如杀神一般,不知道多少兄弟命丧他的枪口,进退不知,混乱的挤作一团。
“管鲍已逃,降者不杀”
看着前面几位黄巾军拿着武器对着自己跃跃欲试的样子,周武再次挥舞长枪,一个横扫千军,扫飞了近前的几名士兵。
看到眼前的惨状,黄巾士兵骤然心生胆怯,纷纷的丢下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有人起头就有人跟风,见到前面的黄巾军投降没事以后,后面的黄巾军也纷纷的学了起来,把武器丢地上纷纷跪地投降,只求活命。
“都伯,管鲍已经受伤,估计也逃不了多远,我们不追杀吗?”
今天的周生可是一改往日的颓废,他带领一个五人小队烧了七顶帐篷,杀敌二十,他自己亲自手刃五个黄巾军。
周武看了看已经远去的管鲍,又转身看了看投降的黄巾军。
时已至深夜,雪越下越大了,众将士也都很疲惫,还是先巩固现有的战果再说吧,便摇了摇头道:“不用追了,先把这些人带回去吧再说吧”
现在管鲍已经逃跑,身边的亲兵也没多少,一时半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再追下去意义不大。当即吩咐众人把尸体掩埋,防止瘟疫不说。
深夜的大营,周生他们率着众庄兵,押解着黄巾军们,收缴他们的武器。一部分人冒着风雪奋力的挖坑,一具具黄巾军的尸体被丢到坑里,铺上柴火引燃。
其余被押解的黄巾军并一众老弱妇孺,踩着渗满鲜血的雪地,拖着粮草辎重,缓缓的出了大营。
早上的周家庄雪已经慢慢变小,一条条人型长龙正冒着雪花朝周家庄而来。撒乱的头点缀着雪花,黝黑的脸庞、龟裂的嘴唇、佝偻的背影就是这个时代劳苦大众最真实的写照。
回到周家庄,周武卸下甲胄穿上便衣来到周文的房间,此刻周文和周福已经给周武准备好了酒肉。
周文依然如往常一样拿着一卷竹简静静的看着,时不时饮一口酒。
周福则正襟危坐,等着周武汇报昨晚的战报。
“嘶,暖和”周武拿着酒樽一饮而尽。
“兄长,您真的是算无遗策啊,这次我仅用三百兵马破了管鲍的大营,您猜怎么着,我们这次光是斩杀黄巾军就三百多,俘虏四千多人,其中战兵六百多人,我们自己伤亡只有十三人”
周武满脸得意的道。
“嗯,福叔啊,这些伤亡的士兵要好好安抚,给他们家里每人一万钱吧,家里没顶梁柱的庄里养,另外这次俘虏这么多人庄上的粮食可不够,下次糜山再来一定要向他购买粮食,越多越好”
听到周武的汇报,死了十几人,这些士兵可是花了很大力气练出来的,周文顿时一阵心疼。
又听到俘虏了四千多人,本来庄内庄外的地就不多,这下一下又增加四千张嘴,粮食就更不够了,本来上次俘虏王和的人马还没消化好。
现在是可是冬季,离春耕开荒,夏种秋收可还有近一年,想想都头大。
“诺”
东去春来,周家庄这个冬天比往常更长,前后增加约六千的流民,让周家庄上下犯愁不少,本就不大的庄园再次显得拥挤。
亏得从糜家购置的大量粮食,好得没让百姓饿死,不过前面几个月的晒盐收入基本消耗一空,本来渐渐鼓起的钱袋子又一夜回到了过去般囊中羞涩。
不过周文整体还是开心的,钱可以再赚,养活了这么多人却是他最为心安也最为得意的事情。
“报!禀少庄主,县令来信请您去县衙议事”
正当周文盘点庄上人口、粮食、钱财之时,一个仆人上来禀报。
周文心里一犯嘀咕,心想县令找我什么事呢?以往年岁除了交税的时候有点交集,也没怎么打交道啊!难道是上次瞒报流民人口和开荒的事情露馅了?
“备马,让子威率五十兵马随行,另让周生他们训练新招募的五百兵士”
也不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上次还送了一柄宝剑给他,加上兵马护送也不会有什么事。
“诺”
安排好庄内诸多事务以后,周文领着周武并五十兵马朝昌明县城而去,也是时候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县令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