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蹲在墙根下,美滋滋地抽了一根,杨铁锤呀咬牙,把剩下的烟钱全部塞给宁煜。
“他娘的,你立功了,剩下的这几根就全给你了,省着点抽。”
“是,排长,等我以后缴获了,还你一整包。”
宁煜也不管牛有劲羡慕的眼神,贴身藏好。
“宁煜,既然这个白老头是你抓住的,那么接下来就由你来审他,好好问问他跟孙大彪有什么勾结,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保证完成任务!”
宁煜站起来,打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敬礼。
他本来以为自己刚入伍,就应该跟着新兵队伍一起训练,结果,是他想多了,新兵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训练,
每天一睁眼就是替老乡们干活,还要编草鞋,山找吃的,挖野菜,扒树皮,如果能捉到一窝田鼠,能高兴一整天。
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练队列,拼刺刀,练瞄准,所以他的敬礼也不太标准。
宁煜找了一个破碗,倒半碗热水,就来到关押白老头的屋子。
白老头蹲在墙根下,畏惧地看着他。
“小兄弟,你跟你们的长官说一下,刚才那是我瞎说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叫孙大彪的,是我猪油蒙了心啊。”
宁煜听着白老头颠三倒四的话语,心想排长和班长正趴在窗户看着呢,自己可要好好表现,别给新时代的人丢脸。
“白善人,你别害怕,我不过是随口问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我们不会为难你一个了年纪的老人。”
“在我们那个时代。。。。。。家乡,了年纪的老人犯法了都不会管,你也一把岁数了,又走了一下午的山路,这天寒地冻的,来,坐到炕先喝碗热水,暖暖身子。”
白老头看着宁煜和煦的笑容,听着暖心的话语,慢慢坐在炕头,捧起半碗热水,吸溜这喝了起来。
“这就对了,你就把咱们的谈话当成是家常聊天,就像我们在你家那样,放松一些。”
“你既然一口咬定孙大彪跟你没关系,那他为什么帮着你在这里藏面粉?”
“他带着人,拿着枪指着小老头,逼我把面粉全部交出来,要是我不交,他可就要血洗了我家啊!”
宁煜一拍炕头,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白老头,我好言相劝,你还要蒙我不成。我都告诉你了,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也不难为你一个老人家。没想到你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白善人心里咯噔一下子。
“小兄弟何出此言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宁煜冷笑道:“你莫非忘了,今天下午还有两个年轻人跟着你一起来的。”
“还是你觉得,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说是吧!我告诉你,我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是一味蒙骗,满嘴谎话,那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白善人一哆嗦,有些委屈地说道:“小兄弟,你不是说,法不责老人么?”
“那是在我们家乡,这里的规矩可不适用,你要是不说,今天晚就把你吊死在村头的老槐树。”
窗外,杨铁锤和牛有劲相互对视一眼。
心中同时喊道:卧槽!
卧槽!
这是先礼后兵啊!
先跟对方说点软话,你要是坦白了,那咱们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坦白,那就给你点手段了!
这小宁看去这么年轻,没想到城府这么深,谈话的技巧也这么老道。
几句话就把这个白老头拿捏得死死的。
看来人家这个功劳立的,并非是没有缘由的。
自己的队伍能找到这样的好兵,可真是捡到宝了。
他们两个感觉在寒风中偷偷看着宁煜审讯,竟然比自己亲自审讯还要过瘾。
这情绪,层层递进,真他妈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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