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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汀雨把花放到了床頭，打算優雅淑女地緩緩退場。

6競，應東瑋，應修慈，這三個人在一起演戲就夠了，不差她一個。

而且很明顯，應修慈是今日的不之客。

應東瑋和6競兩個人都面面相覷中。

在擦身而過時，她聞到很淡的木質雪松調，後調里還有勞丹脂。

溫和的野心，克制的欲望。

衛汀雨記得這支香。

「衛小姐，有時間嗎。」

應修慈看似在詢問，話里卻沒有容許拒絕的餘地。

「我有事找你聊聊。」

衛汀雨審時度勢一把好手，知道這個人沒在問她，只能點了頭，在對方紳士的讓路中先行一步。

「哎！等等，g——應董，她也沒什麼用處，就跟著我吃喝玩樂的，你說有事你找我就行了——」

應東瑋急了，倒不是怕女人被應修慈占了，主要是跟這女的沒提前通過氣，要是把他什麼秘密抖落出去……

應修慈就算平時都懶得管他們這些旁支，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起意，也夠他喝一壺的。

「這裡幾樓？」

應修慈忽然回頭問他。

應東瑋愣了下：「……十，十一樓。」

「你現在的唯一用處，就是從這裡跳下去。」

應修慈把襯衫腕扣順手解開，挽至小臂，語氣慢條斯理又溫意十足。

「至少我還能聽個響。」

第6章6

【六】

衛汀雨側頭看了一眼，目光短暫在他身上停留。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沉寂了，幾乎停止流動，但始作俑者明顯並不在意，他的神色沒什麼變化，薄唇甚至勾著點輕微笑意，那閒適姿態，好像真是跟對方開了個玩笑，而對方還不領情一樣。

她的判斷不會出錯，這人骨子裡就是惡劣。

衛汀雨這一瞥接近冷意的審視，在應修慈轉身前，她飛快收回了視線，重換上熱情燦爛的笑。

「您先——」

衛汀雨還沒客氣完，應修慈已經跟她擦肩而過，走在前面，先出了病房。

……

她輕磨了磨牙，一抬眼，6競還在眯眼盯著她，被發現了也沒有收回的意思，這種打量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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