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生看见柳公子在……在青兰居内与人吟诗。”
“谢了”祝齐松开了书生,直奔青兰居而去。
柳向龙虽然被祝齐宰了,但柳家还有不少文官在,整个柳家并未直接倒塌。
柳公子的日子和以前并无什么不同,每日到勾栏里念念诗,然后故作悲情的和某位女校书同眠一番,各取所需。
祝齐刚迈入青兰居,一阵幽香便扑面而来,与外面那些大冬日还露胳膊露腿的女子不同,这里的女人一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哪怕屋内火炉燃烧的旺,热的人满头大汗,也不见谁脱下来一件。
牌坊立的很高!
“张公子当真文采斐然,不愧是秀才。”
祝齐转头,现一个女子手持毛笔,正将身旁一位秀才念诵的诗抄写下来,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充满了仰慕。
若忽略满屋的女人脂粉香气,以及楼顶上床不时出的“咯吱咯吱”的动静,和女人的哼唧声,祝齐还真以为这是什么书院,而不是勾栏。
祝齐身穿黑甲入内,立即便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许多书生对祝齐这一身黑甲深恶痛绝,想也知道这几天他们被那些奇门甲士抢了多少风头去。
现场吟诗之声猛地停住。
祝齐却不在意自己成了目光的中心,他转头搜寻,立即锁定了在角落之中奋笔疾书的男子,正是那位时常以赵春柔之死吟诗,借此和女校书们睡觉的柳公子。
一旁的书生见祝齐大步走来,手臂轻轻碰了碰柳公子的手臂。
柳公子不悦的停下笔,说道:“孙兄!我这副字倾注心血,是要送给飘云姑娘的,你此时碰我可就有些枉做小人了!”
那位孙姓书生望着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祝齐走来,却不敢说话。
祝齐眼中也没有旁人,抬手抓住柳公子的肩膀。
“你是?”柳公子转头,现奇门甲士抓着自己,他心中惊恐。
柳向龙之事,柳家人皆知,若非朝中还有几个七品官,估计柳家真就树倒猢狲散了。
此时被奇门甲士找上门来,柳公子心中慌乱,没了柳向龙的柳家,只能算是寻常富贵人家,稍稍有些风波,便会家破人亡。
“我听说过柳公子的故事,对柳公子的真挚感情十分钦佩”祝齐微笑说道。
“哈哈哈”
柳公子长舒一口气,笑道:“大人客气了,不如稍作片刻,待我给飘云姑娘写好字,再与大人相谈。”
“时间上来不及了”
祝齐按着柳公子的肩膀,说道:“赶快跟我走吧。”
“走?走去哪里?”柳公子茫然问道。
“有故人等着你呢,以柳公子你如此深情款款,应该不会忘记才对,我记得你可是为她写过诗呢。”
“谁?”柳公子奇怪问道,他写过的诗太多,根本记不得是哪位故人有请,不过能驱使一位奇门甲士,地位身份应当不低。
祝齐凑在柳公子耳边,轻声问道:“你可记得赵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