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蒲公英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却不见栽花之人。
“晚桔,你还好吗?”
池即墨终究还是不放心,走到林晚桔旁边轻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只是不太喜欢。。。没有风的日子”
。。。。。。
“这傻孩子。。。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
“阿蒙,你说,他是不是没把我这个老妈放在眼里?”
孙月清怀中,阿蒙缩着脑袋,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它身上。
蹭了蹭孙月清,阿蒙没有办法安慰她。
“白叔,孙姨还好吗?”
白衡旁边,林晚桔怔怔的问道。
老白无奈的摊了摊手:“还是那个样子,没事的,你放心吧,哭出来就好了”
“倒是你,味觉还没好吗”
林晚桔摇摇头:“没事的,不影响”
“唉,总这么憋着,是会出事的,回头让小墨带你出去玩玩吧”
“对了,那个日子。。。就在今天对吧?”
老白突然转头问道。
“嗯,就在今天”
“好,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过去,老婆,别搓狗了,日子到了”
“呜。。。我知道,马上就好嘛”
林晚桔静静看着孙月清擦干眼泪,走一步鼻子抽一下,时不时伸出手在眼睛上抹一抹。
那双眼睛已经肿的像水泡了。。。
眼泪是人宣泄内心情绪的媒介,可为什么。。。她哭不出来呢?
她想着,是自己没有心吗?
不是的。
或许突然的大悲落在一个人的肩膀上时,人是哭不出来的。
那不是一场暴雨,会将人淋的遍体鳞伤。
而是困其一生的漫长的潮湿,她将永远都被困在这场潮湿当中,触不见风,食不见味。
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时刻,为她掀起狂风暴雨。
“走吧。。。”
“嗯。。。”
。。。。。。
玉京守阁,钟宽从繁重的案牍中解脱出来,旧日已去,重建的世界还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
不过今天,他要给自己放个假。
“景涟,那座雕像完成了吗?”
景涟闻言,重重点了点头:“放心吧阁主,我们召集了全国最顶尖的手工匠人,加班加点打磨,不负使命!现在已经安置过去了”
他是不提倡加班的啊,不过那几个匠人一听事情原委,当即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拉都拉不住。
还说什么要是做不好,是要被全国人民谴责的。
这他还能说啥?只能由他们去呗。
“那就好。。。唉,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白秋那小子了,也不会有人偷我茶喝了。。。”
“阁主,您。。。”
“行了,叫上其他几个将军,咱们走吧,哦对了,霍普斯那家伙求着我们给他开个直播,都烦我好几天了,你安排一下”
“是,阁主”
走出办公室,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钟宽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