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一笔带过:“咳。。。。。。也没什么,就是她受伤了,我照顾她两日。”
仇昱霖道:“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强迫你,凌姝倒是个好姑娘。”
“你当初还准备杀了她呢,要不是我拦着,她坟头草都老高了。”李副官小声嘀咕。
被他一提醒,仇昱霖想起那时云梦和乔逸私奔,凌姝言语冒犯拦着自己的样子。
仇昱霖面上有些尴尬:“蒋斯年还说我记仇,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多久的事情了,还翻出来说,我那时候犯糊涂,你作为副官拦着些不是应该的吗。”
李副官低头沉默着上车,表示无语。
千错万错,总不会是他的错。
总而言之在任何人面前他从不会认错,除了夫人外。
回了家中,仇昱霖又独守空房一晚,只盼着明日大哥能说动董母,好让云梦早些时日回来。
第二日一大早仇昱霖就起了床,穿着前些日子刚定制的长衫,好好将自己收拾一番,披着大衣方才去了仇云霆的小楼。
“二少今天好精神。”月凌忍不住出声去夸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迎娶太太呢。”仇云霆在月凌的服侍下换好衣衫,见他早已迫不及待,开口打趣。
仇昱霖道:“大哥莫笑话我,我只是不想让母亲觉得我配不上浅浅。”
“此话不要再说,你如今是什么身份,这天底下任何女子你都配得上。”见他妄自菲薄,仇云霆出声略带责怪。
仇昱霖低笑:“是,我记住了。”
月凌为他穿好衣,又将麒麟拐杖递在他手心:“大少,好了。”
“多谢。”仇云霆接过,与仇昱霖一前一后下了楼。
门外李副官和张副官早已等候在外,身后跟着四辆汽车,车上全是为董母准备的礼物。
“天寒地冻的,劳烦大哥两次为了婚事操心,是昱霖不好。”仇昱霖亲自将他扶上车。
仇云霆道:“眼看着年关将至,我想着你心中定是希望弟妹能归家陪你,此事也不算劳烦,我们兄弟之间更无需这样客气,大哥只盼着,你们二人以后能恩爱长久就够了。”
“谢谢大哥,我记住了。”仇昱霖说完关上了车门。一行人往云家去。
知道仇昱霖和仇云霆两兄弟今日要来,云梦同样也早起好好打扮了一番。
纯白色的狐裘越衬得她不染世俗。
董芳年见她来回踱步,笑意浅浅,心中了然。
“仇司令和大少爷到了。”云叔赶过来通报的时候,云梦本能的想上前。
回头看了董母一眼,见她面色淡淡,不自觉的止住了步伐。
仇昱霖跟随大哥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廊下的云梦。
他唇角慢慢弯起,穿过人群去寻她。
“云夫人,打扰了。”仇云霆颔,礼数周到。
“大少爷客气了,外面太冷,快请进。陈妈,备茶。”董母侧身,邀他们进屋内。
“谢云夫人。”仇云霆紧跟其中。
两位副官将礼物全数搬进院子里。
“大少爷和司令也太客气了些。”董芳年见院内下人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开口道。
“我们的来意想必云夫人已经知晓,从前种种已经成前程往事,我二弟如今幡然醒悟,与云小姐情投意合,还请云夫人成全。”仇云霆入坐后直接开门见山。
董芳年道:“我的意思,大少爷想必很清楚。”
仇昱霖没想到她依旧这样固执,心中隐隐难受。
仇云霆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松口,面上淡淡笑了笑:“云夫人只知我二弟跋扈,可能不知他们私下相处的样子,若是您见过,一定不会再阻拦。”
董芳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仇云霆。
仇云霆接声道:“没入江州城前,我这个二弟日日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上战场打仗,自从见了云小姐,倒像是变了性子,或许一开始二人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那些都是二人从前不太了解彼此,又加上误会重重,难免有些过失,后来他们几经生死,云小姐和二弟之间深入了解后,才现彼此的真心,云夫人,此次去泰州,您或许只知乔砚秋亲赴泰州城,其实我二弟也孤身闯了泰州。”
董芳年确实不知,拿眼扫视仇昱霖。
“我二弟得知弟妹身陷囹圄,明知那是龙潭虎穴,也明知泰州蒋斯年这些年一心要他的命,可他还是闯了,哪怕这些事他从未在我面前细说,我也可以想象,他定是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后来攻占泰州城,我从不觉得是他运气不错,我自己的弟弟还是了解的,云夫人,他乔砚秋能做的,我二弟从不比他少,哪怕时至今日,他依旧觉得自己配不上弟妹。可我倒觉得他就应该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仇云霆说完,伸手去安抚仇昱霖。
董芳年听完,望了眼身侧的云梦,缓缓开口:“我知道司令的心思,也感念他对浅浅的厚爱,如今云梦不是小姑娘了,她现在是云家家主,再说了,我女儿从小就有主见,比我这个妇人强多了,她的婚姻大事万事不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