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謙王妃仔細一看,臉色微變。
謙王走到柔瑾身旁低聲問:「四妹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柔瑾只問他們這位客人是誰怎麼進來謙王府。
「哥哥嫂嫂只管告訴我他的姓名,本宮要請父皇賜他死罪!」
謙王看向王妃,謙王妃渾身一顫:「公主殿下,這人衣著和我娘家弟弟相似,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是我娘家兄弟!」
二皇子與謙王對視都皺了皺眉,謙王扭頭招來王府長史讓他在府里搜尋舅老爺和那位給公主斟茶的侍女,扭頭對上柔瑾冷若冰霜的面容心內惴惴,拱手作揖一揖到底。
「四妹妹,今日事是愚兄招待不周,愚兄給你賠不是了。」謙王更多的是後怕。
謙王妃出身清貴世家,嫁與大皇子成為謙王妃也算是光耀門楣,婚頭一次舉辦宴席差點讓惠帝最寶貝的太寧公主在府中出了事,她也匆忙賠罪。
柔瑾避開他們的行禮,淡淡道:「此事必須追本溯源,大哥隨我一起進宮吧。」
謙王妃眼睛裡的希望瞬間熄滅,謙王閉了閉眼,拱手應允。
宴席仍在繼續,但主人已悄然離席,柔瑾坐在馬車裡漸漸放鬆身體把玩一直揣在懷裡的匕,瞥一眼驚魂未定的宮女略有歉意,不過這樁事不可告訴任何人。
前世柔瑾好端端到謙王府赴宴,因追一隻狸奴偶遇歹人,但那時的她防備心不足身邊只有兩名暗衛,加上情藥發作只顧得上自救,那歹人順利逃脫,等謙王府的人按照柔瑾描述的衣著找到那人時,謙王妃的娘家兄弟大呼冤枉。
柔瑾雖明白過來事有蹊蹺,可也一腳踏入對方準備好的圈套。
哐哐。
有人敲馬車門框,這一行人里有膽子的也只有那一個,柔瑾心情複雜地掀開車簾:「二皇兄有何吩咐?」
劉亢居高臨下地蹙眉:「三天不打是不是?」
柔瑾白眼瞪他,前世這人躲在暗處看她出醜,危急關頭才露面,可他居然知道她嫌棄什麼幫她擦鞋子,簡直陰晴不定。
「二哥。」
劉亢鼻子裡溢出一聲哼:「你想好怎麼說了?我今日做了一件狗咬呂洞賓的事,你不要學我。」
陰陽怪氣!
柔瑾直接放下車簾不理他。
可這人不依不饒,直接用馬鞭挑起車簾,她越是生氣,劉亢越是高興:「皇后在調查中你那位晉駙馬,我也知道一些,這位可不是省油的燈,四妹妹,你可知道父皇為你選了一位怎樣的好夫婿?」
「多謝二哥提醒,太寧記下了。」柔瑾自認表現的中規中矩,婚事是惠帝所定,她無從置喙,實際上賀固承擔的污名興許與她有關。
劉亢碰了一鼻子灰眼神愈加冷厲襯得那張俊秀臉龐也多了幾分陰鷙,他定定看了柔瑾片刻騰地收回馬鞭。
一行人求見惠帝,惠帝大感意外,得知前因後果之時怒火衝天,柔瑾還特別講明了這對夫妻見到歹人的反應。
「王府舉辦的宴會混進來心思不軌的歹人,你們不反思守衛之責,反倒先糊弄你妹妹是有歹人意欲冒充你王妃的娘家兄弟,劉肅,你便是這樣粉飾太平的?」
謙王謙王妃跪地請罪尤其謙王妃瑟瑟發抖,幾度想要抬頭求柔瑾說情,她嫁給謙王以來每每給公主們準備禮物,在太寧公主身上花費最多的心思,既因為太寧公主地位尊崇又因謙王待太寧與眾不同,可公主態度冷硬至此當真把謙王當做兄長?
柔瑾從桌上拿了把扇子為惠帝扇風解暑,說出口的話卻讓謙王妃提心弔膽。
「父皇,若是能找到歹人的同夥,說不定能證明哥哥嫂嫂是清白的,他們也是嚇壞了。」那要是找不到呢?
眾人心裡都浮現這個念頭。
劉亢悠悠道:「大哥,那就是欺君之罪了,依弟弟的意思你還是儘早認了這樁罪過,反正那人也活不長了,宰了他的同夥九族也算出氣。」
柔瑾也露出懷疑之色。
謙王頭埋低:「兒臣當時說過那些話,不會不認,兒臣府中長史尚未找到王妃之弟……」
惠帝冷笑:「若是這輩子都找不到豈不是證明你們也是受害一方?」
「兒臣不敢!」
「父皇消消氣!」柔瑾繼續扇風,發覺扇面上熟悉的圖案之後略有意外:「父皇,這是我給你畫的消暑圖!」
當初東陽郡王世子求娶太寧公主,惠帝申斥世子,又給柔瑾許多賞賜,柔瑾做了一枚劍穗獻與惠帝,另有一幅畫便是這副白雪滿天的消暑圖扇面了。
惠帝又氣又笑:「冬天給朕畫扇面也只有你想得起來!」
總算解了興慶宮雷霆萬鈞的氛圍。
就在這時,梁明雨帶人來回報,王府長史和暗衛等人找到了被關在柴房柴火垛裡頭,只著褻衣昏迷不醒的舅老爺,也在春櫻辨認中找到給柔瑾遞茶的侍女,人已七竅流血而亡,此人宮女出身,謙王大婚前被分到王府做事。
柔瑾大驚:「父皇,這人是為了算計我和大皇兄一家嗎?」
惠帝怒不可遏:「豈有此理,竟敢算計朕的公主!那個歹人可還活著,讓內侍監的人去一趟,一定不能讓人死了!給朕細審!」
幕後之人心思歹毒至極,既要毀掉太寧公主閨譽又將此事嫁禍到謙王妃娘家,如果太寧公主安然無恙也會與謙王夫妻生隙,甚至謙王夫妻會因此被惠帝厭棄,堂堂公主大婚前遭人玷污,惠帝臉上無光只會遷怒所有能怪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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