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嘟囔說:「那是你拓哥我戰鬥經驗豐富。」
「沒錯,就是經驗。」商允說,「讓解題思路和打架應變一樣變成你的肌肉記憶、條件反射和本能。」
翟耀一陣恍惚,差點睡著,努力睜開眼皮說:「顧時未說可以考慮藝術類院校,那我是不是不用這麼辛苦了。」
等了一會,對面沒有動靜。翟耀支起下巴,看到商允正在收拾書包。
「你要去哪啊?」翟耀茫然地問。
商允面無表情:「既然你覺得顧時未說的都是對的,那你讓他給你補課吧。」
翟耀頓時醒了,跳起來按住商允:「幹嘛呀,你這人怎麼這樣,一言不合就要分手!」
商允:「……分手?」
「我意思是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翟耀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氣,緊張地說,「你的方法比顧時未好一萬倍,我幹嘛找他!」
商允沒吭聲,翟耀把他擠到一邊坐下來說:「商老師你要對我負責,不能虎頭蛇尾教了一半走人啊。」
商允冷冰冰地諷刺:「你覺得現在你已經學了一半?」
「連一半都不到你更不能放棄我了。」翟耀摟著他的肩膀暢享未來,「你看啊,你把我教好了,等我下次考試成績提高,你也有面子不是。我一點都不想找顧時未補課,我就要商老師。」
他剛才睏倦得不行,聲音有點啞,聽起來好像在撒嬌一樣。商允把臉轉向另一邊,沉默了一會,語氣緩和了幾分:「就算你想考藝術類院校,文化課成績也要過關。」
翟耀笑道:「我的成績就靠你了,商老師。」
「回你那邊坐著去。」商允說,「月考對你沒有要求,但這學期期末你要考到45o名以內。」
翟耀瞠目結舌:「hat?你以為我長了你的腦子嗎?」
商允無情地說:「如果你是從2oo名擠進前一百,那當然不可能。但後面一百來名的成績都不怎麼樣,如果你連過一百個李長河的信心都沒有,那不如現在就放棄,不要浪費時間。」
翟耀氣急敗壞地瞪著商允,好像實在不知該拿他怎麼辦了,摟著他肩膀的手往裡一勾,揪住他的臉頰捏了一把。
商允睜大眼睛:?
「你就是吃魔鬼長大的。」翟耀蹭地站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去吧檯,「美式咖啡不要糖不要奶,大杯!」
商允下意識摸了摸被捏的臉,感覺皮膚在發燙。
又一次被榨乾之後,翟耀早上醒來,感覺自己的靈魂還留在床上,起來洗漱吃飯騎車上學那個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姐妹,你的死亡之願給我來點。」翟耀到了班裡,瞪著死魚眼叫過道另一邊的酒瓶底,「快,救命用的。」
酒瓶底被他的死亡凝視驚到,手忙腳亂地給跑去接熱水給他沖了一杯掛耳:「姐妹快喝,喝下去就滿血復活了。」
翟耀捧起杯子頓頓頓一氣灌下去,整個人都沸騰了:「我屮艹芔茻,太燙了!」
酒瓶底慈祥地摸摸他的頭:「燙好啊,你看你這不是被燙醒了嗎。」
翟耀:「……」2#$^a$*&^)
翟耀摘下眼鏡扒開眼睛滴了幾滴眼藥水,感覺確實清醒了。他掏出小鏡子照了照,不由得有些唏噓,好好的一個英俊少年,被折磨得多麼憔悴。
「小藥藥,」酒瓶底又一臉八卦地湊近,「我聽說你最近級刻苦努力勤奮好學。」
翟耀驚訝道:「這都被你發現了?」
「你現在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大家都在議論你,」酒瓶底笑得很邪魅,「還有商允。」
翟耀不解:「為什麼議論我和他?」
酒瓶底說:「還裝什麼啊,大家都在說,你不僅自己一個人學習,在學渣自習課上,還和商允、宋清宴一起討論研究,而且有人看到你和商允放學後還去kFc一起給自己補課。」
「……你們真犀利。」翟耀推了推眼鏡,正直地說,「沒錯,我認為同學之間就應該發揚團結友愛、互相幫助的精神,共同努力共同進步,不能因為是學渣、校霸就區別對待。如果我的努力能對商允產生影響,讓他也對學習產生興,那不是很好嗎?」
酒瓶底被感動到了:「小藥藥你人真好啊。」
翟耀抿嘴謙虛道:「都是應該的。」
酒瓶底一點都不委婉:「問題是兩個學渣能研究出個啥來?」
翟耀:「……」塑料姐妹。
辦公室里,花蒔正在表揚翟耀,內容和翟耀的自我表揚差不多,說他學習積極性很高,他們自習室的學渣受他影響,也開始對學習有了那麼一點投入。
「他最近表現是不錯,以前課上根本聽不懂,現在好像能跟上了,叫他回答問題也能答上來了。」老陳說,「不過聽說他和十班商允走得很近?」
老劉皺眉低聲說了句「物以類聚」,花蒔聽到了,納悶地說:「劉老師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老劉不悅道,「有時間我得找他談談,不要和不務正業的學生在一起混,他本來成績就差,和比自己更差的在一起絕對好不了。」
花蒔樂呵呵地說:「別這麼說嘛,我看商允現在被翟耀帶動得也開始認真起來了。我覺得應該多多鼓勵他們,讓他們更有信心。」
老劉:「花老師,你不是班主任你當然不用操這份心。商允是個什麼樣的學生有誰不清楚嗎?他現在是留校察看期間,當然得消停一陣,但他就像個不定時炸彈,保不齊哪天就炸了。那翟耀也是……總之我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