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稍看了眼,就扔了回去:「塔又派人暗殺許硯辭?就跟上次一樣,全處理了。」
沈修卿說完頓了下。
他在幹什麼,許硯辭都說不要他了,他還下意識地幫他處理了塔的事情。
那天,許硯辭白皙的手腕搭在別人的腰上,朝遲尋呢喃著說,不可能喜歡他。沈修卿在外邊聽著,氣指尖都在顫抖,恨不得當場掐死他。
但他沒這麼做,而是轉身離開。他早就想跟許硯辭一刀兩斷了,只是缺少個契機,或者是他不甘心去找那個契機。
但現在許硯辭把機會送上來,他也就可以走了,再也不管許硯辭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們之間,總是他在索求,這輩子是,上輩子也是。
怎麼就是不長教訓,哪怕是將心臟骨頭全給剖出來,放在許硯辭面前,都只會得到輕飄飄的一句,這又不值錢,你拿來做什麼?
可沈修卿偏偏卻被他訓得很好,他對許硯辭的照顧,早就是刻進骨子裡的習慣,哪怕被一刀捅在心臟上,也只會擔心他會不會嫌血髒。
這次也一樣,他還沒走幾步,許硯辭只是輕輕地念一聲名字,他就馬上回去一腳踹開門,將被淋了酒的愛人護在懷裡。
他的恨,他的決絕,在許硯辭喊出全名的那刻,屁都不是。
沈修卿早就被訓服了,心甘情願地成了許硯辭的爪牙,最鋒利的刀。不僅如此,他的骨,他的血,都屬於那個人。
他恨這樣的自己,卻改不了,撞過一次南牆了,還想再試試能不能撞穿。
沈修卿撩了下額角的白髮,冷笑,眼底的瘋意更甚。
他想清楚了,既然改不了,那就沒必要折磨許硯辭,從今天開始,他會順從本性對許硯辭好,將對方捧高,不斷地捧高,直到送上神壇。
然後,再狠狠心,把他給拉下來。
摔死。
沈修卿太了解許硯辭了,這人根本不怕死,沒準還會感到解脫。只有把許硯辭手中的權勢錢財跟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讓他永遠不能翻身,才能殺死他的靈魂。
他這麼痛苦了,憑什麼許硯辭能輕輕鬆鬆地死去。
他們應該一起下地獄。
「元勛。」
沈修卿勉強回神:說什麼?」
副手:「您交代的事,已經查清楚了,這次紀雲斐私下跟「塔」合作,準備聯合起來對許先生動手。
他在得知了B市的人暗中聯繫許先生後,綁架了他們的家人,逼著他們去處理掉許先生。只是紀雲斐沒算到,您會推掉地下城所有事,去救人……您跟許先生的關係,已經讓他坐不住了。」
沈修卿不輕不重道:「讓你們查的東西不是這個,紀雲斐本就跟許硯辭不對付,下手是早晚的事。」
他頓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先把塔派的人解決了,別讓這些垃圾出現在硯辭眼前,他不喜歡。」
副手提醒:「但您這麼做,會徹底得罪紀雲斐,他這些年來爬得越來越高,已經控制了B市了。而a市的許先生又立場不明,我們不知道他是站政府這邊,還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