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很有信服力,只是恨字咬得過重,更像宣誓一種晦暗病態愛。
沈修卿:「他沒跟我說過你們的事,你這麼做沒意思,你死了,他也不會記得你。」
蕭齊笑了下:「怎麼不會記得我,他早就忘不了我了。」
沈修卿:「他沒心沒肺,你怎麼篤定不會?」
「許硯辭還真沒跟你說過我跟他的事啊?真讓人嫉妒,他居然會這麼照顧你的心情。」蕭齊輕輕地笑了一聲,唇角勾起病態的弧度:「但很遺憾,他的腺體就是我弄壞的,無法被標記,今後他無論愛上誰,都會記得我的存在。」
沈修卿知道白家隕落之後許齊兩家走得近,蕭齊可以說是許硯辭的青梅竹馬,所以蕭齊現在不是恨他,而是因愛生恨。
這也是許硯辭不允許沈修卿過問他們過去的原因。
一段單方面的惡劣明戀。
蕭齊:「我知道你在錄音準備給許硯辭聽。」
他那邊傳來「碰!」地一聲巨響,門被推開了,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偷了機密的叛徒躲在這裡!!]
[立即擊斃,別讓他跑了!]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
蕭齊看著闖進來的人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許硯辭,我問你,你當初到底為什麼不來救我,騙了我十幾年,就應該繼續騙下去啊!」
「真、過分。。。。。。」
那邊槍聲響起,手機落地,蕭齊的聲音也跟著斷。
他聲音沒了,死了。
沈修卿說不出話,他知道蕭齊跟許硯辭之間並沒有那麼簡單,當初齊家有難,許硯辭站在許家的立場上應該明哲保身,不摻和這趟渾水,但是他出手了。
他不惜欠下人情,來求了自己。
*
許硯辭回去別墅,就見沈修卿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倚在窗上,很輕地笑著:「許家繼承人這個位置過於沉重,我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你想知道許、齊、白三家的故事嗎?」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接了他的話:「我知道,當年齊家想一家獨大,滅了最為弱勢的白家,之後齊許兩家並立,但齊家占上風。與此同時,火星拿齊家開刀,許家明哲保身但也受了風波牽連。」
許硯辭唇角微妙地勾了下:「沒錯,當年齊家弄丟白家獨子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沒事嗎?」
沈修卿知道的都是被放出來的消息,並不知道內情:「你在父母出事之前都是花瓶形象,並不接受公司的事務,很少有人注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