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吧?
而且這個世界圍繞著蕭齊跟沈修卿的感情展開,而他只是個兢兢業業搞事業反派,又怎麼出現這種情況。
就他窺見的那些片段,也沒說他跟沈修卿有一腿。
許硯辭能確定自己對沈修卿是有異樣的情愫,就像是前世的羈絆被帶到了這一世來,他的身體,他的潛意識,早就熟悉了這個人。
非沈修卿不可。
遲尋見他發呆,打斷他的思路:「硯辭,硯辭,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許硯辭心煩意亂:「怎麼了?」
遲尋:「已經到了,我們可以下車了。」
許硯辭下了車,卻一整天都沒精神,總是時不時地看手機。
等手底下的人再次提醒道:「許總,許總,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許硯辭猛地回神,有點尷尬:「抱歉,剛才走神了。」
手底下的人:「沒事,我再講一遍就好了。」
他調笑這活躍氣氛:「還是第一次見您在會議上走神,大家總說您是個不會累的機器人,原來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啊。」
許硯辭徹底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等等……他怎麼會因為這種事在無心工作。
不對勁,不對勁!
許硯辭站了起來:「抱歉,我有事先離開。」
他關門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碰!」的一聲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
許硯辭走得越來越快,眼神也越來越惶恐,指尖死死叩住關機鍵。
他回到辦公室把沙發上外套扔進垃圾桶,把桌上的關於地下城的文件掃開,將有關沈修卿的所有東西都清理掉,這才坐下來捂著心臟喘氣。
瘋了吧,劇情已經把他控制成這樣了?
冷血無情。
知道許硯辭真面目的人,總會用這個詞罵他。
但對他來說,這是一種誇讚。
許硯辭不喜歡在乎任何人的看法跟死活,只想要成為高高再上的掌權者,讓別人小心翼翼去揣摩他的心思。
他覺得這樣很好,是他喜歡的生活方式。
他本能地排斥情緒被掌控的感覺,不僅討厭,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
許硯辭從藥箱裡拿出鎮定劑,深吸了口氣,而後直接往手臂接連打了三針。
隨著液體的注入,他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沒事,沒關係的。
這只是意外而已,可能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許硯辭跪在地上,不停地喘著氣,大量鎮定劑的注入讓心跳不停地加,腦子也變得遲鈍,有了迷迷糊糊的睡意。
但總算,冷靜下來了,他不再想著沈修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