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的不是紀雲斐,而是蕭齊。
但許硯辭怒意卻衝著前者去的。
因為他根本看不上這個給別人當情人的書中主角,在他眼裡,對手紀雲斐才有資格跟他平等對話。
蕭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蔑視,怒火中燒,看向地下城的人:「他剛才指著鼻子罵你們垃圾,你們還傻愣著幹嘛,收拾他呀!」
許硯辭這才分了點眼神給他:「真是沒想到,蕭先生竟然還能指示地下城的人做事。這麼厲害的話,要不幫我想個問題?」
「如果明天a市的環城河裡多具看不清面容的屍,影響了市容,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他意味不明地勾著唇,直視蕭齊的眼睛。
這具屍會是誰。
大家心知肚明。
這點手段,足以震懾這個上不了台面的地下情人。
蕭齊果然愣住了,一股清晰而陌生的殺意從腳裸攀爬上了背脊,恐懼的後勁直衝大腦皮層。
他後退了半步,躲在紀雲斐身後:「紀哥,你看他!」
紀雲斐不做聲。
許氏集團前董事長死後,這個集團元氣大傷,正在走下坡路。而他被這個集團壓制了這麼久,終於找到機會可以踩一頭。
他今晚搶走了許硯辭的單子,並且默許這金絲雀去挑釁對方,是想跟在場所有人傳達一個信息點。
許氏集團已經是過去式了。
合作,得找他紀雲斐,而不是許硯辭。
但沒想到蕭齊做得這麼過,直接踩對方臉上了。
蕭齊見紀雲斐不說話,急了,拽著袖子:「紀哥,紀哥你說句話啊~」
他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掉著眼淚,身子一顫一顫的,不停地抽噎啼哭,像是被嚇壞的毛絨小動物,惹人心疼。
其他企業家知道紀雲斐今晚想表達的意思,於是不顧蕭齊有錯在先,選擇討好紀氏集團,踩許硯辭一腳。
「硯辭,要我說還是算了吧,你只是被潑酒罵了頓,他都掉眼淚了,也知道了錯,你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你失去的只是單子,他丟的可是面子啊,小齊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我看他也知道錯了,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許硯辭蹙眉,他還發著燒,有點反應不過來,站在原地沒說話,眼神審視著周旁的老狐狸們,似乎是在思考他們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無腦護著蕭齊。
許家雖說比不上以前,但收拾這群人,也是綽綽有餘。
他們這是怕死得不夠快?
許硯辭莫名聯想到了那個夢,在那本狗血文小說里,這個炸毛的小金絲雀是主角,所以這些人是因為主角光環降智了……?
周圍的人還在喋喋不休,助手看不下去了:「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們要是大方,把今晚簽下的單子讓出來,替蕭齊把錯誤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