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
待吕颐浩于张浚二人走后,袁术便随意翻了翻面前桌案上,近期递交上来的这些奏章。
看了看时间。。。。。。。。起码也是半月以前的。
这说明什么,不就说明之前那赵构不理朝政不问世事,只知贪图享乐吗。
上行下效,黄潜善那帮人也同样如此,所以这些个奏章也就这样搁置了,都懒得去管它。
若是此时在处理完这些奏章,然后在传达下去,一番折腾下来恐怕什么都晚了。
但问题是,袁术他自己也不想处理这些奏章,光是看着就顿感头疼。
他仅仅只是随便翻了翻,就必须依靠蜜水来缓解疼痛了。
话说,这年头的蜜水,倒是要比他那个时代的蜜水要好喝不少呢。
于是袁术就将这些奏章交给了身旁的邝询,让他将这些奏章统统都交给吕颐浩张浚等人去处理,朕才不要看到这些烦人的东西。
反正他们这俩宰执看着还是挺闲的,竟然还有心思插手军中事务,刚好也可以给他们加加担子找些事儿做。
没给他们枢密院的兼任,这意思就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嘛。
军中之事无需他们插手,结果他们倒好,今日竟然还敢提起御营使的职位,这是要坐在朕的头上了吗,朕也不过只是个都统制而已。
算他们有眼色,在得知此事后立马就明白不能提了。
这可不成,袁术心中不禁暗想着。
之前不知道有这职位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这位子自然也得是他的。
身为皇帝,军权必须要牢牢把控在手中,然后御营之下的各军都统制才好相互牵制。
算了,等各路大军到了再重新说明此事。
袁术觉着之前那些军中称号有些杂乱,干脆全部纳入御营算了,废除杂七杂八的军队,而后统称御营,至于地方军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起这军队来,袁术就又不得不想起此时的东京留守杜充了。
继而看向刚刚安排完事宜回来的邝询,轻声问道:“最近有关于开封或者杜充的消息传来吗?”
邝询在思索片刻后,轻声回答道:“回禀官家,之前有消息说,如今这开封乱得很。”
“因为那东京留守杜充,完全不能像宗泽那样管住那些各路而来的民兵,所以这杜充便根据黄潜善的指示,不断从内部分化他们这些民兵。”
“所以如今这开封城内城外的,时常有战事生,听说现如今都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一时之间,袁术还没太听明白,这个事儿。。。。。。。。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时常有战事生?
什么战事?哪儿来的战事?
待袁术思索片刻后,才逐渐理清了脉络。
合着这开封的军队,其实大多数民兵,但是杜充又管不住,这管不住的东西自然就只有毁掉呗。
于是,那黄潜善之前就给杜充他出了馊主意,让挑拨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得,现在开封那边儿肯定是靠不住了,那里的复杂问题也不是一封圣旨就能解决的。
而当下,也没有谁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个问题。
除非,我袁公路这个皇帝能够在出现在开封,到时这些个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怪不得说呢,之前那么多人要劝皇帝到开封去呢,想必他们大多也是看出了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