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是会呼吸的,会呼吸的人啊!”
无邪疯狂的挣扎着,骂着,情绪崩溃的泄着。
关根看着崩溃的无邪,没有说话也没有道歉,只是依旧钳制着无邪,等待他泄平复。
对待疯崩溃的小孩,他的经验多的是。
血腥味伴随着无邪的挣扎在小小的病床间弥漫开来。
原本已经缝合好的伤口再次撕裂,关根就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继续按着一直在挣扎的无邪。
相比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无邪的精神状态才是他最应该关心的事情。
无邪此刻的心态,他是最了解,也最感同身受的那个。
流点血而已,还是在医院里,又不会死。
孰轻孰重,关根还是分得清的。
无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本想着今天一定要从关根那里得到个说法或者解释。
却在抬眼看见雪白的床单上刺目的猩红时慌了神。
“你不要命了!”
无邪挣扎着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关根把他松开,无邪立刻起身,慌乱的按照刚刚学会的方法给他止血。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把关根推走紧急抢救。
无邪看着自己的手,捂着脸蹲在了角落里。
明明他只是想找关根理论来着,怎么反而伤了他呢?
无三省盘口出了事情先走,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照顾好关根,他答应了。
他好像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时间在无邪的自责和懊悔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医生推着关根的病床进来又出去,无邪才从密不透风的窒息感中缓和了一些。
“倒杯水给我。”
关根看着跟个鹌鹑一样的无邪,啧了一声,坐起身来对无邪道。
“哦。”
无邪抬头,看着脸色依旧泛白,而且嘴唇已经极度干裂的关根。
慌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吸管。”
关根用眼神给无邪指了下肩膀上刚包扎好的伤口。
示意着自己现在没手。
“嗯。”
无邪沉默的哼了一声,翻出吸管插进水里递到了关根的嘴边。
关根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缓解自己生理上的干渴。
他失血那么久,早就渴的不行。
先前为了保命,愣是没说过一句话,喊过一声渴。
可把他给憋坏了。
虽然当初在沙漠,他也经历过缺水,但那种长期不进水和生理缺血的感觉不一样。
这是一种自骨子里的渴。
一杯水下肚,关根忍着喉咙里没有缓解多少的干渴,看着无邪的眼睛突然间道。
“我不是你四叔。”
无邪拿着杯子的手瞬间缩紧,脸上露出因为极度震惊而反馈出来的惊恐,后背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你到底是谁?”
无邪声音颤的问道。
“一个最不希望你死的人。”
……
十天后
无二白府邸
本该在医院里安心静养的关根,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无邪出去打饭的时候直接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