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唇畔一抹讥讽,“刚刚不还说要去广城?”
他是懂怎么气人的。
付胭敢怒不敢言,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
奈何她脸色苍白,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只有可怜的份。
“起来。”霍铭征拽着被角站在床边,一副丝毫不退让的架势。
两分钟后,护士拿来输液架,将输液瓶挂在架子上,付胭想搭把手,明明霍铭征离她最近,她却要麻烦护士:“能扶我一下吗?”
护士刚说:“好,我扶着你。”
霍铭征伸出手将付胭从床上提起来,稳稳地撑着她无力的身子,声线低沉地刮过她的耳廓,“闹什么别扭?”
两人离得近,温热的气息卷入耳中,付胭心尖酥酥麻麻的,耳朵瞬间一红。
她佯装不经意地撇开视线,随后抽出手抓着输液架,架子底部有轮子,她能靠着架子支撑自己行走。
走廊上除了护士站有人之外,付胭现这一整层就只有她一个病人。
也是了,她和霍铭征的关系是不能被外界的人知道的。
她双手支在架子上,缓慢前行,这个样子她只有在电视里剖腹产后的人身上看到过。
余光偷偷打量霍铭征。
男人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黑色马甲,领带在衬衫第三颗和第四颗扣子之间别了一枚蓝宝石领夹,袖箍包裹住的手臂能隐隐看出肌肉线条。
复古矜贵的气质不时引来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频频侧目。
他的确生了副好皮囊,眉骨优越,骨相也是绝佳,他要是明星,扮相宜古宜今。
关于昨晚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提,包括沈唯。
而且,通过秦恒说的,她可以判断出霍铭征将她从整个事件内完全摘出去了,除了他以外,霍家没有人知道她昨晚出了什么事。
否则,定要掀起轩然大波。
这个话题她不敢深究,两人这么干走着也很奇怪,她随意找了话题,“霍静淑怎么会和傅景在一起?”
不是她自恋,前几天她和傅景在机场碰面过,傅景分明还没走出去。
“你果然很在乎。”霍铭征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她,语气难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