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余陶这次会直接被退学,他的履历上有了这样几笔后估计也没正规学校敢要他。
还有的说听说余陶下午在政教处想要从窗户跳下去自杀,被送回家关着,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池竹西没参与他们的对话,默默收拾东西打车回了家。
【你明知道自己就那样离开,池源的性格不可能就此罢休,你还是故意把人留在那里。】
【说着不在意,看到他这样的结果其实你还是很满意。】
“这和我都没关系。”池竹西说着翻出日记本。
他是真的不在意,余陶和现在的事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从他嘴里说出的事情远比他收到“惩罚”更有价值。
距离上次给池淮左留言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这次,池竹西终于看见了池淮左的回复。
「袁教授回国之后联系了我,在见面的那天晚上出了事。」
「袁教授死了。」
「不同的是,听到院子里的声响后,去开门的是我,有人把我击晕,等我醒来已经成了教授死亡的第一嫌疑人。凶器的指纹,现场的痕迹,警方有充足的证据表明凶手是我。」
「被审了几天,高集在院子里找到了第三方的血液痕迹,王邱才能把我保释出来。」
「你提到狗叫声,一定有一个人,不然我不会也一直听见那股声音。他救了你,也只会救你。那个人同样监视着我,但对我不具有任何善意。」
「现在你死了,他依旧监视我,和另外一拨人撞上纯属意外。他看出对方想做什么,于是立刻抽身,等着我进监狱的那一天。」
「池竹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见狗叫声的?」
第31章
池竹西迟疑了会儿,提笔写:「你就想问我这个?」
他知道这可能是很重要的信息之一,但应该没有重要到让池淮左完全忽略现场另一个人的存在。
重要的恩师被杀害,自己又以嫌犯的身份收押了几天,池淮左的第一个问题却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见狗叫声……的?
池淮左:「那我这样问,抛开养狗的人,你认为这件事最有可能是谁做的?谁想陷害我们?」
池竹西靠在椅背:「池樊川?我只知道他的嫌疑一直没消。」
池淮左:「不可能是他。」
「如果那人的目的是杀害我们,那百分百是池樊川,可如果是想栽赃陷害,绝对不可能是他。」
池竹西:「为什么?」
池淮左:「上市公司的继承者是杀人犯,这对任何一家公司来说都是很严重的舆论灾难。别忘了池樊川是做什么的,公司市价会受到很大影响,我们是死是活的重要程度远不如他公司的估值。除非他真的想要玉石俱焚,不然不会做这种蠢事。」
池竹西愣了一下,全身冷。
不是因为嫌疑人的范围扩大到他们无法掌握的程度,而是池淮左的用词。
在什么情况下,池樊川那种人会想要玉石俱焚?
他可是察觉到局势不妙,立刻干脆收手,不再和池竹西就池淮左6%的股份继续纠缠的果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