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来,你这期的《青蕉周刊》哪来的强奸故事可看?”
只听见卧房内一阵相机快门声,白色闪光灯忽明忽灭,kk的挣扎和呻吟全然被那如狼似虎的男人声音盖过,床边站着另一个细佬举着相机狂拍,出阵阵淫邪奸笑。
“肥佬黎!你这个仆街!你不得好死!”
大天二将嘴里的药丸吐掉大半,怒视着装佯的肥佬黎破口大骂。
“喂喂,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跟雷生谈完生意就要走了!”
肥佬黎老奸巨猾,脚底抹油想要开溜,却被雷耀扬用力一把拽住手腕。
“我们是好兄弟嘛,做什么,都有你一份。”
男人听出奔雷虎言下之意,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他肥佬黎敢提前离开,那他今后的下场…也不会比大天二好到哪里去。
“走吧,到楼顶去看看风景。”
“你要把他丢下去?”
肥佬黎心中一惊,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谁知雷耀扬忽而转头凝视他,那野兽般的双眸里闪烁着寒气逼人的冷光,他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大天二眼前波浪似的摆荡。
“你没试过?真的好有Fee1…”
天边几声闷雷低吼,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天二被雷耀扬一行人直接从顶楼天台扔下去,男人的呼喊都被风吹荡在空气里,十多秒后,只听见楼下水泥地面和高空坠落的肉体碰撞出一阵闷响,大天二口鼻流血,当场毙命。
肥佬黎站在楼顶向下看了几秒,心中踌躇不安,后背冷汗直冒,这个「合作伙伴」真是有够变态。 “耀扬,看不出来你打扮得斯斯文文,手段却这么狠毒…”
雷耀扬转过身盯了肥佬黎几秒,语气极为平淡,面不改色的自信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他转身背对着身后男人,迈着愉悦的步伐准备走下楼顶。
“打给陈浩南,叫他来收尸。”
最近一周,齐诗允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报社里,和两位同事负责整理和编写《明报》网页版的马经新闻,陈家乐也会抽空跟她喝茶闲聊,并跟她详述一些最近地下社团生的事情。
屯门揸Fit人大选当日的结果已经全港皆知,事后洪兴和东英在屯喜路聚众差点生冲突的事,第二日便成为各大报刊头条。
落选的大天二寻仇生番不成又引起恶劣的械斗流血事件,一时间,江湖腥风血雨搅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运筹帷幄。
如今陈家乐在新闻部能独当一面,齐诗允很替他高兴,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莫名失落,两人曾经搭档那么久,一起到处跑新闻的日子虽然艰辛但也很快乐,现在每天呆在周刊部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让她觉得自己和弼马温没什么区别。
这一切,都和雷耀扬那个自大狂有脱不了的干系。
一想起那天下午在他家生的糊涂事,齐诗允就恨不得用头撞墙。
或许他们之间的孰是孰非,真的已经算不清楚,她只能在心中祈求,不要再遇上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渐浓的夜色,几乎没有一丝凉风吹过,燥闷的天气让人感到不适,云层一团一团挤在一起压得很低,像是快要下雨。
下午齐诗允临时接到加班任务,一直工作到快九点才驱车从报社回到深水埗,她走到大排档和方佩兰打了个照面,又转弯到街角准备上楼。
“哔——哔——!”
两声急促又洪亮的鸣笛声在街对面响起,齐诗允转过头,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凌志上走下来一个高大身影。
她的心脏猛抽了一下,好死不死,来人正是她避之不及又阴魂不散的雷耀扬。
齐诗允慌乱的环顾四周,看到男人径直朝她走来,一身灰蓝色西装外套搭配橙色格子衬衫,样子倒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生人勿近,多了几分亲和力。
“最近都这么晚下班?”
雷耀扬走到她跟前,语气温和细腻,快两周没见到她,心底莫名挂念。
但跟前的女人没有回话,低着头默默向后退了几步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男人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又走到她身旁:
“都到楼下了,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雷生,寒舍不便招待,我家里也没有能入你口的茶,还是请回吧。”
“啊,我记得阿Ben说过…三楼是吧?”
还没等齐诗允反应过来,雷耀扬已经直接忽略她的回答走上楼梯,她一脸错愕,只能在心里不断咒骂阿Ben那个大嘴巴…
眼看男人已经消失在楼道口,齐诗允无奈也跟着上去,但一想到家里父亲的灵位,她心中莫名忐忑,目前还搞不清楚雷耀扬和程泰是什么关系,但是一定要找个理由不让他进门。
雷耀扬站在她的家门口,就像是提前做好功课一样,连是哪个门牌号他都一清二楚。
“齐记者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让人在门口等这么久。”
“雷生,我好像没有说过要招待你,太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你请回吧。”
齐诗允冷冷开口,和雷耀扬僵持着,楼道里只有街边隐隐照进来的微弱光亮铺陈在他们的面庞上。
两人相对而站了快半分钟,呼吸和心跳都无比清晰,雷耀扬名贵腕表里的机械声转动声规律的荡漾在耳边,身上那种特别的淡淡古龙水味道…又开始蛊惑人心般的挥出来。 “齐诗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