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聞言便轉身離開了。
葉知聲拆開那封信,看完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才到大安兩個多月,他從沒想過宴稍會是先抗命的那個,沈春按照王的命令已經給他下蠱將人控制住了。
宴稍什麼都不缺,無欲無求的人,怎麼會倏然抗令呢?
他有些想不通。
臨近攻城之日,成敗在此一舉,不可有一絲閃失異動,王才會沒有立即解決掉他。
雖說是下蠱當下最穩妥的辦法,卻也是風險最大的辦法。
沈春那邊稍有一點沒控制好宴稍隨時都有可能會失控,到時候也會攪亂整個計劃。
再者,這攻城那日宴稍要接應之人……實在是太亂來了。
本來活著欲望就不強了,這怕不是想逼死他?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這正是當初試煉場上保護了宴稍卻被他下了殺手的人,沒想到苟延殘喘最後被王救下來。
宴稍權勢過大,但凡還有點做人的良心,這人就是一把直插他弱點鋒利的刀,救下他可以制約住宴稍,正合王的意。
大安那片的攻城占領計劃是由宴稍全權領導的,王沒有提前告知,本意是為了防止宴稍中途抗令,派這人去制約他。
沒想到會發展到現在的局面,如今再作出改變都顯得有些晚了,這人沒法再換了,可是以宴稍的性子,加大了他失控的風險。
只要,只要那人忘卻過去被親信之人背叛的仇恨痛苦,與宴稍並肩作戰才有可能順利。
但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葉知聲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將信件重折好,把紙角送到一旁橙紅色燭光中去。
信紙在燭火中被點燃,火光緩緩的蔓延開,最終整張紙被燒完了,灰塵全部散落在了桌上。
葉知聲只聽見了營帳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哄鬧聲。
今夜已經很晚了,應當寂靜只有巡邏的士兵的腳步聲,明天好要照常訓練,一個個的怎麼都如此亢奮?
葉知聲吹滅了蠟燭,不解的蹙了蹙眉拉開營帳帘子,剛想訓斥一聲,寒風猛地一吹,倏然看到眼前的景象,怔愣住。
黑夜裡漫天的白色星星點點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
落在士兵的頭髮上,落在用柴火堆起熊熊燃燒的篝火中,落到在他溫熱粗糙的掌心裡。
葉知聲垂眸看著手心裡那一抹顯眼的白色漸漸消融直直看不見了才回過神,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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