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在处理他事情的时候现的,然后告诉我的。”景霄下意识的说了谎,搂在她后背上的手臂蓦然收紧了些。
唐暮栀对他的解释没怀疑,重靠进他的怀里沉默着。
“栀栀,别胡思乱想了,只是个小插曲,忘掉吧。”景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倒是舒了口气。
至少她是因为不知道那东西的来历,所以才没告诉自己,而不是故意不说,这便已经足够了。
他们就那样在沙上相拥着,直到曼姨叫吃饭,两人才松开。
吃饭的时候,唐暮栀的情绪还是比较低迷,她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神色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连咀嚼食物时,也是稍显木讷的,感觉不到任何味蕾上的触碰。
景霄见她如此,心里真的要悔死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打死也不会问她那件事情。
一顿饭,唐暮栀吃的食不知味,而景霄也是吃的难以下咽。
另一边,余家别墅。
余柚夕从回到家开始,便一直坐在客厅的沙上,听着来自父母的唠叨。
后来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冷哼道:“我都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这件事情不关我的事,我都已经很惨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待会儿啊。”
说完,她便挣扎着要起身,眼下,她就算是单腿蹦,也要蹦着离开这里。
余廉谋被自己这个女儿气得够呛,气呼呼的瞪着她,正准备开口骂她,却被一旁的妻子阻止了。
“好啦好啦,夕夕向来吃软不吃硬,你就别说她了。”华静护女心切,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劝说了两句。
余廉谋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不搭理她们母女俩了。
见状,华静也懒得管她,上前去扶住女儿,哄道:“夕夕,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都是担心你,要不然,你就趁着这次受伤,搬回家里来住吧,正好养病,顺便过春节。”
“妈,我一个人住挺自在的,你就别操心我了。”余柚夕不悦的皱眉,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可不想回来听他们唠叨结婚生子的事情,想想都觉得烦。
就在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一个人住的确是自在,这次受伤不说,难道要等下次死了再来通知我们吗?”
余柚夕听了这话,心里愈加生气,抬头瞪了他一眼,愤愤道:“哥,有你这样咒自己妹妹的吗?”
“我可没咒你。”余佑繁冷哼一声,双手环胸,不以为意道,“我这是实话实说。”
余柚夕对这个大自己不过两岁的哥哥,又厌恶了几分,冲他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继续往前蹦跶。
她好不容回到房间,好说歹说劝走母亲,都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房门就再度被敲响。
“干嘛呀?”她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门外的人却没理会她的怒意,兀自推门而入。
余佑繁站在门口的位置,嗤笑了一声,讥讽道:“一气性这么大,今晚怕是都不用吃饭,气都气饱了吧?”
“哥,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吗?”余柚夕毫无预兆抛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问题。
“嗯?”余佑繁挑高尾音反问,示意她说下去。
“就是因为你长嘴了。”她毫不留情的吐槽,嘲讽道,“你这嘴除了损人还会干什么?所以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
闻言,余佑繁脸色一黑,眯了眯眼睛,朝她逼近了两步,咬牙切齿的斥道:“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活腻歪了。”
余柚夕扬起下巴,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冷冷的勾起嘴角,“你看你看,你这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兄妹俩针锋相对着,谁也不肯服输,不过这也是常态,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
余佑繁盯着她看了片刻,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无奈的叹息一声,道:“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废话,我来是通知你,你的车钥匙被没收了,未来一个月,你都碰不了车了。”
“凭什么?”余柚夕闻言,立马炸毛,怒目圆睁的瞪着他,要不是腿不方便,她现在都要直接跳起来了,“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我怎么能不开车呢?又是你怂恿爸妈的对不对?余佑繁,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余柚夕。”他冷喝一声,眼底滋生出了些许怒意,“是你自己不听话,所以爸才要罚你是,你不好好反思,还在这里怪我?”
他的话刚落,房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华静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扫了一眼屋里的两人,拧着问道:“夕夕,繁繁,你们怎么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