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傅應深從中做了什麼,之後的確沒有人再來公司打擾過許霽。
六月份時,傅應深帶著許霽去墓園祭奠了他的父母,那天是他們的忌日,老爺子特意打電話給傅應深,傅應深才想起這回事的。
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帶著許霽在墓前看了一眼,把早早準備的花的放在兩人墳前,全程一臉冷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陌生人祭拜。
許霽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傅應深和他的父親母親都很像,外觀幾乎繼承了他們所有的優點。
單從照片來看,他的父母真的很般配。
「好了,走吧。」傅應深牽著許霽的手,不想久留,或者說從來墓園開始,他的臉色就一直格外的冷,擰著的眉就沒舒展過。
每次到墓園來,總會想起一些不快的記憶。
許霽看的出,他是真的不喜歡,於是輕輕回握住了傅應深的手。
從墓園回去後,傅應深做了好幾天的夢,這樣的夢,這些年總是揮之不去,但是這一次,有一隻溫柔的手,輕輕遮住了他的眼睛,告訴他,讓他不要看。
天氣越來越炎熱,正值酷暑的季節,許霽他們的研究項目,終於取得了重大的突破,這個消息一出,幾乎引起了整個醫藥界的重視。
沒人會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藥公司能取得這樣的成功,那些曾經猶豫著沒有投資的公司這時也後悔了。
當然,這個時候最高興的,肯定是許霽他們,喬星火幾乎喜極而泣的擁住了許霽,許霽雖然談不上他那麼激動,但是臉上的喜悅也是不言而喻的。
「這麼多時間精力和金錢,總算是都沒白花!」
林朝曦是後面來的,不是像許霽他們從一開始就投入這個研究項目的,所以沒辦法對他們的喜悅那麼的感同身受,但也因為自己參加了這個研究項目而感到榮幸。
公司里聚集大家慶祝了一番,都喝了不少酒,之後還得準備慶功宴的事。
「這一次真是多虧了傅氏集團的資助,慶功宴一定得請傅總過來,好好感謝一下。」蘇艾道。
「我會親自準備請函,不過像那樣的大人物,會不會來就不一定了。」公司的老總也是眉眼俱笑。
「我就說了,投資我們這個項目沒問題!那些個不投資還故意刁難的人,多沒眼光。」喬星火喝的有些多,說話都有些打結。
許霽心情不錯,也喝了點酒,但不像其他人喝的那麼多,最後是他攔的計程車,送走喝醉酒的同事,又和其他人道別後,才準備自己打車回去,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傅應深在身後。
「你怎麼過來了?」許霽有些意外,他和傅應深說了公司要聚餐的事,讓傅應深不用去接他。
「太晚了,所以來接你,喝酒了?」傅應深走過來,牽住許霽的手。
「嗯,一點點。」
「我聽說了,是該慶祝一下的,恭喜。」傅應深道。
「傅應深,謝謝你。」
傅應深牽著許霽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你沒怪我多管閒事就行。」
「所以是因為我和你結婚,才投資我們這個項目的嗎?」許霽問。
「是。」傅應深沒有否認。
他又不涉及醫藥方面的生意,不會無緣無故去投資這樣的項目,即使能賺錢,也不代表他什麼都要去涉足。
到車前,傅應深打開車門讓許霽上車。
許霽上車後,繫上安全帶,轉頭看向駕駛座的方向,傅應深剛打開門上車。
他抬眸,視線落在傅應深的臉上,直接問道:「我們公司有意請你參加這次的慶功宴,請函應該過兩天會發給你,你來參加嗎?」
傅應深動作停了一下,神色沒太大變化,「你希望我去嗎?」
許霽公司里的同事不少人都見過他,只是不知道他就是傅應深而已,許霽介意戳破這層關係嗎?
「這是我們很不容易才取得的成果,我想能和你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許霽道。
傅應深聽的懂許霽的意思,眼底多了些笑意:「好,我知道了,我會讓秘書注意最近的請函。」
兩人的相處仿佛越來越融洽和默契。
許霽提醒過傅應深,所以傅應深對請函也格外留意,當秘書把那份請函單獨遞到傅應深面前時,心裡頭也在揣測。
很少見傅應深這麼重視過一個請函,公司是不是想往醫藥界這邊去發展分一杯羹。
不僅是自己人,甚至連外界不少人都會揣測傅應深的心思,畢竟他這樣的商業巨佬,只要有一點點動向,都會有不少人盯著的。
但是傅應深這一次,無論是投資還是參加慶功宴,都只是以個人名義而已,或者說是作為家屬的身份。
慶功宴定在七月底,還有一個多星期,這段時間許霽都不忙,也沒多少工作,但是他們需要應對的,可能還有外界的採訪。
許霽因為出眾的外表以及曾經在校獲得過不少獎項,有過被採訪的經驗,所以被公司安排作為代表接受訪談的人員。
其實當年畢業時,很多大的企業和公司都給許霽拋出過橄欖枝。
只是許霽心氣高,在大家都在談金錢的時代,總有那麼幾個人年輕人還在談理想,他就是其中一個而已。
一個志同道合的公司才能互相成就,儘管一開始就知道會很艱難,但他對自己的選擇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