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弯下腰低声道:“公主,那个废妃又出来作妖,还这么对待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放过她。简直就是个狐媚子!”
啪!
方洛灵一巴掌扇在了刘嬷嬷脸上:“主子的事,你一个做奴才的也来嚼舌根。”
刘嬷嬷伏跪到地上:“奴婢一时嘴快,公主恕罪。”
骁云湛将此景尽收眼底,宋诗年温声细语:“云湛哥哥好像对公主特别上心?”
“不曾。”
宋诗年惊喜的赏看宫道上的花灯:“宫中的琉璃灯真好看,诗年何其有幸,有生之年竟还能看到佛光临世。”
骁云湛垂眸看向宋诗年:“你也觉得那是佛光。”
宋诗年瞪大美眸,一脸惊奇的点头:“如若不是佛光,怎么那般明艳,不偏不倚的照在景妃娘娘身上,还有那玉观音,怎会从地底下长出来,简直是罕见的奇事。”
骁云湛但笑不语。
佛光不过是镜光汇聚,而那玉观音看似惊奇,不过是有人提前在土壤里先撒了一层黄豆,再将玉观音放进去一并埋上。
温泉地带土壤湿润,黄豆发芽破土,种子的破土之力连巨石都能顶开,何况只是将一尊玉观音顶出地面。
所谓神像,不过是人为罢了。只是他没想到,宋诗年一向聪慧,竟然也让这种小把戏瞒住了眼。
何止宋诗年,这座皇宫里的达官贵人都让方洛灵戏耍了。
“云湛哥哥?”宋诗年蹙眉,“你怎么心不在焉,可是我回京了,你不高兴?”
骁云湛松下面色:“怎会,你随父亲入京述职,只能暂居驿站,如若有什么不适应,只管告诉我,或者直接告诉薛辽,让他去给你置办。”
宋诗年藏在袖中的定情信物掏了几次,始终没拿出来,骁云湛对她好像还跟以前一样关心,只是她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宫宴散去,慈元殿里也冷清下来。
皇后坐在窗前剪灯烛:“皇上去伊如黛那里了吧。”
陶珠只敢远远回话:“是。。。。。。”
皇后将满盘珠翠摔到地上:“把这些全扔了!还有本宫今日穿的衣裳,也拿出去烧了,没有一样好看!”
从宁心疼的捡起凤冠:“母后,这可是您平日里最喜欢的冠。”
“可它不是皇上喜欢的。正月十五月圆夜,皇上该来本宫这里,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被那个贱人勾去了魂,本宫就是这全后宫的笑话!”皇后恨的两眼发红。
陶珠伏地道:“娘娘是皇后,谁敢笑话您!怕是不想活了!”
从宁亦是满脸愤恨:“就是,伊如黛今天不管怎么出风头,见了母后还不是要低头,更何况咱们不是还有方洛灵。她最讨厌伊如黛,好使唤的很。”
皇后撑着额头冷笑:“好啊,就让她来说。好不容易复宠上位,却让亲生女儿拉下马,想想就觉得痛快。”
“女儿这就去找她。”
方洛灵蹲在墙根底下听了个一清二楚,往后挪了几步,迈着短腿跑回寝殿,踩着石头从窗户翻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