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乔妹儿心头的劲儿就松了,那相国寺的僧人定不会将这些教给女郎的,好说不好听。
许秋石舍不得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一动,“不如我”教你
话没说完,远远的便跑来了几人,为的正是他亲娘。
“那该死的贼子”
几人一起到了乔家,陈氏拍着大腿骂骂咧咧的“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会仗着自己的一身蛮力欺负小娘子”
呸说畜生都是辱畜生了,好歹畜生还能剁成块下锅,这等登徒子,除了叫人恨得牙痒痒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许秋石一点都不嫌亲娘话多,“娘,你小声些,莫叫外人听着了。”
手下却是很耐心的帮着乔妹儿涂抹伤药那皓腕上红肿的淤痕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阿月蔫头耷脑的坐在一处,“是我对不起娘子。”
她眼泪刷刷的流,“我怎的就总是给娘子找麻烦买我花了许多钱,销契又花了许多钱,这回竟然还”
乔妹儿还没来得及安慰,就听到陈氏那压着怒火的低音“与你何干”
“男人犯的错,怎可怪在自己的头上”
“合着他们见色起意动手动脚,咱们女子还要自我检讨为何招了他们的纠缠”
陈氏又呸了一口,“别这样想,莫叫你家娘子吓坏后又来哄你”
她里外还是分得清的,就冲着秋石这股劲头,日后乔娘子说不得还真能是她的郎妇,那为着儿子的贴心,她可不得去护着些
乔妹儿心里暖烘烘的,道“阿月,伯母说得是,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不是咱们的错。”
见她收回了手,许秋石心中有些失落,又将小瓷瓶递了过去“每日早晚抹着,莫碰了水,日便会完好。”
在她临走的时候,许秋石嘴角动了动,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只过不了两日,便听人说那走商的王大郎被打了板子回家还不消停,因着没伤及人命,衙役也没下狠手去打,所以他回去不过两日便能下床了。
只这一下床,便按不住的出去鬼混,竟还有人见到他对一出去游玩的小倌动手动脚,当场便被那小倌相好的郎君一阵好打,想是没半个月下不了床的。
青团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窜去鸡窝逮了只公鸡出来,“咱们杀鸡庆祝铁锅炖公鸡”
公鸡
乔妹儿也没拦了她,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突然,她想到许大夫因着口风紧,常有那花楼或是南风馆的厮儿寻来请他去看诊,便直接站起了身“你们先忙着,我出去会儿。”
许秋石这会儿也刚好出诊回来,身后背着药箱,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出尘模样。
二人便这么在家门口相遇。
见是她,许秋石眉目柔和了起来,“乔娘子,这么晚出来,可是有事”
这单独见了他,乔妹儿又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许久才开口“那个,我听说王”
话未说完,许秋石便制止了她“咱们不提那些,”又指着自己的药箱,“今日我去见了一对冲破世俗的有情人,回来时见一家铺子卖得好饰,便买了朵珠花。”
冲破世俗的有情人小倌和相好的郎君可不就是冲破世俗的有情人吗
乔妹儿心中泛起了丝丝蜜意,还真的是他呀
“你瞧瞧,可喜欢”
说着,他又伸手将药箱中的小匣子拿了出来,殷殷看向她“娘子的二两银不能白收,这珠花权当是谢礼了。”
送女孩子饰呀
乔妹儿眼神闪了闪,咬着唇接了过来,打开一看
那由一枚枚小珠缀成的栀子花洁白无瑕,若是插在中,不知该有多精巧可爱
一时间,心中砰砰跳了起来。
许秋石见她看的失神,也很是耐心的等着,心道佳人不曾拒绝簪,想来家中那由官家赏赐的碧色象牙梳也会迎来喜爱它的主人罢
这般想着,他也失神了起来。
官家赏了好些,若是那些好物都用在佳人身上,他日日见着,该会有多少欢喜盈满心间
只不知佳人心意,每次见到她家媒人上门都很是忐忑,且近来事多,若是再生前几日那事,便是他再赶得及,那心中也是不舍她遭受惊吓的。
这么一想,他瞬间手心汗,再不想等了,双眼亮得吓人“明日七夕事忙,我同你一道儿支摊可好”
话说完,许秋石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什么叫一同支摊呀
约小娘子看花灯就这么难说吗
乔妹儿“”
乔妹儿一脸震惊摆摊儿啊
她还以为他要约她看花灯呢
对比一下钱郎君想约她游湖,乔妹儿就觉得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如果是他,她应当不会拒绝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