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瞧瞧你们怎么个管法!”
耶律阿达知道来者不善,便摘刀在手怒叱道。
“哼!还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着家伙吧你!”
那人说着话催马上来,同样一把钢刀直抄耶律阿达而来。
耶律阿达眼见对方钢刀朝他剁来,直接用自己的钢刀接住,两刀相碰,冒出一道火星。
双方战了几十回合,那人显然已落下风。
正在这时,传来一女银铃般的声音:“长老退下,让我摛拿此人回去。”
原来这人是一位部落长老,他似乎很听话的退至一边。
那女子天生丽质,威风凛凛,转瞬已至近前,耶律阿达只瞧了一眼,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涌上心头,只是说不清道不明。
正在恍惚中,女子迅从手中甩出两条晃银索,还未等耶律阿达还手,甩出来的绳索已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女子一伸手,直接活生生把耶律阿达活捉了过来。
未几,耶律阿达带过来打水的十几个人,也个个被人捆了个结实。
林猛冲眼见日头西沉,左等右等不见耶律阿达归队,心想可能遇到了麻烦,但愿他能够逢凶化吉。林猛冲索性决定再等一个晚上,于是下令搭起帐篷宿营。
耶律阿达和他带来的人一同被押往部落之中。
方才那个女子忽然吹响牛角号,她用号声召集部落几位大长老前来议事。这女子并不简单,居然是此处的部落领。
女子见诸位长老人均已到齐,缓缓说道:“各位长老,我部能有今日,全靠这条河流滋养,若是有人不声不响亵渎了母亲河,该当如何?”
一位长老上前道:“禀大领,他们先是在河里嬉戏,然后又取我母亲河的河水,太不像话了。我部落的规矩就是不属于母亲河的孩子,断然不可取水,否则就是冒犯,是与我部落为敌。这样的人应该杀无敕。”
“杀无敕!杀无敕!”
顿时整个部落群情激昂,几位部落大长老跟声附和。
耶律阿达听得真切,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原来这条河是部落的一条生命河,河流它用甘甜的乳汁无私的哺育了整个部落,让部落里的人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部落里的人早已视它为母亲。
母亲是不容冒犯的!
有时候人和人的误会和矛盾就这样产生了,你以为的稀疏平常的芝麻小事在别人眼里也可能是天大的事!
“一会儿把他们拖出去斩。”
女领的目光十分坚定,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把目光落在耶律阿达身上,问道:“临死之前,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耶律阿达本来想和她讲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你有你的理,别人有别人的理,两个人的理若是不在一个频次,各讲各的理就如同鸡对鸭讲说了也是白搭。
不就一死么!
想到这儿耶律阿达便胡乱扯道:“请问你们这是什么部落?我就想死得明明白白。”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这里乃是忽伦部!”女领答道。
什么?忽伦部,我没有听错吧!
耶律阿达立马来了精神,朗声道:“果真是死得其所呀!我能死在忽伦部人的手里也算对得起另外一个人了。”
“另外一个人!什么人?”
“她就是忽伦部的人,叫忽伦吉。”
女领的身子一阵颤抖“你,你认识忽伦吉。”
“岂止认识,至今我还欠她一条命。”
女领道:“你到底是何人?你和忽伦吉有何瓜葛?如实说来,如若有半点谎言我就将你千刀万剐!”
“我叫耶律阿达,我爷爷是大辽道宗皇帝。当年我父亲是东宫太子,我就住在太子府。有一次奸人放火害我,忽伦吉为了救我死于非命……”
听到这里女领已是泪雨纷纷,她打断耶律阿达道:“不用说了,你果真就是如今的皇太弟耶律阿达。”
耶律阿达到:“这还能有假!”
“阿达哥哥,你还没有认出我吗,你瞧瞧我是谁?”
“你是?”
女领款款走向耶律阿达,拉起他的手道:“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忽伦吉呀!”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已经……”
忽伦吉道:“没有的啦!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
原来,当年太子府的那把大火确实是耶奸人律乙辛所放。所幸大家都是死里逃生,忽伦吉被一根大梁压在下边昏死过去,却是小丫头的乳娘救了她一命。
小小忽伦吉为救她的阿达哥哥险遭不测,虽是乳娘救了她一命,忽伦部的人从此认为皇城并非安全之所,因此把她从皇城接回到了部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