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开心没有持续多久,那金网却开始剧烈的抖动。
姽婳的皮肤被金线焚烧,只剩下一堆白骨,然而白骨却不畏惧金网,四肢大力地撕扯着,眼看着金网就要被撕破。
“把它带上来!”花伶大喝一句。
危机时刻,季清婉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要听花伶的将她带上去,但他的声音就像有一股魔力,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口吻。充满了高位者的不容置疑。
季清婉迅与另外三人一齐将那金网用力拉至三楼阁楼前。
就在这时,姽婳似乎看准了时机,用力向花伶飞去,妄想再次用他要挟陶月儿,然而陶月儿下意识飞扑上前,整个身子挡在花伶面前。
肉体凡胎,哪里经得起再三折腾?
陶月儿被姽婳用力一撞,猛吐了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花伶神色一窒,而后迅反应过来,指着身后的巨大铜镜,喝道:“将她关到铜镜里去!”
季清婉眼疾手快,立即抓起金网,与另外三人合力,将姽婳带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那是她平日里梳妆打扮之所在。
而后花伶看准时机,右手用力一掌祭出,天网四周震荡出一圈金纹,而后一绯色光芒莫入铜镜之中。金网内的劲力突然消散,执网的四人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力,跌倒在地上。
“她进去了?”季清婉惊魂未定,不确定地问。
花伶面无表情,盯着铜镜,没有说话。
季穆远三人忙爬起来,检查手中的金网,现四周已经没了姽婳的身影。
“她应该已经进去了。”季子涵说完,三人也与花伶一样,盯着镜子。
此时,铜镜镜面生了些许变化——一圈圈金纹似湖水泛起的涟漪,在镜面荡漾。镜面正中,似乎有两只手掌用力向外推,而后是一张扭曲的脸,她张大了嘴,咆哮着:“放我出去!”
“怎、怎么办?她要出来了!”季清婉花容失色,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步,站在花伶身后。
这个动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花伶看也不看她,只问道:“你有没有镜子?”
“什么?”季清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花伶再次提醒:“女子梳妆之用的随身配镜。”
“啊,有!”季清婉从怀里摸出小镜子,虽然不知道花伶要用它来做什么,但很快便递给了他。
花伶接过镜子,而后拿起它,对准了铜镜镜面。
就在姽婳即将挣脱铜镜的一刹,她红光一闪,再次进入了花伶手执的梳妆镜中。
小镜不停的抖动,昭示着姽婳的不甘和愤怒。
“拿着。”花伶另一只手拎起脚边的季子涵,将镜子交到他手中:“将两面镜子对准,确保她跑不出镜面的映射。”
季子涵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傻傻地点头,而后双手握紧了小镜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铜镜。
姽婳徒在两面镜子之间奔逃,但如何都出不去。
满屋子人见状,这才舒了一口气,暂且放下心来。只有季子涵冷汗淋漓,他还保持着高度紧张,连擦汗的空闲都没有。
“这魅魃未免也太凶狠了!”季清婉惊魂甫定,突然就泄了气一般,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