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這樣?
不可能,有些人,看到一隻猩猩也會有如水的深情。人生如戲,靠的只是演技。
「想啊,當然想,」我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是不要說了,我沒興。」
「好吧,那就不說。」阿嶼說道,收回了他的目光。他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覆蓋了他盛著星星的眼睛。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或許,我害怕他說出我的名字,又害怕他說的不是我的名字。
女人啊,天生就是這樣糾結。
循著地圖給出的線索,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座鐵索橋。阿嶼伸出手使勁搖晃了幾次,確定鐵索橋還能正常運作。只是中間搭起來的木板稀稀疏疏,在阿嶼劇烈的搖晃之下,「嘩啦嘩啦」往下掉。
看樣子,這座橋很久沒有人經過了,年久失修。
「過去?」阿嶼有些遲疑,這也太危險了。腳下是滾滾的龍池河水,掉下去就得脫層皮。
「沒關係,最大的可能就是掉到龍池河裡,我有避水珠,昨晚不是試驗過了嗎,是真的能避水,你挨著我,淹不死你,」我說,「別猶豫了,走吧。」
阿嶼在前,我在後,一前一後摸索著過了鐵索橋。驚險又刺激,一時間竟然生出許多的酣暢淋漓之感。
或許,這就是征服的快感。我們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了這座搖搖欲墜的鐵索橋。有了地圖,雲山之行似乎變得更加簡單。
想不到我這麼快就到達了西岸,那個雲霧繚繞,在我眼裡如同仙境的西岸此刻觸手可及,我內心湧起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雲山腳下有條石板砌成的棧道,寬闊處有一丈,狹窄處也足有兩尺,直通雲山別院。沿著棧道前行,彎彎曲曲,雖難走,但也能扛得住。我們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看了三次日出。
兩旁蒼松翠柏遮天蔽日,松風陣陣,烏鴉喜鵲輪番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倒不似對岸那般壓抑沉悶。
楓葉紅了,密密層層的,讓秋日的天空格外絢爛。
「雲山是個好地方。」我說。
「自古以來就是仙家聚集之地,你看這裡靈氣匯聚,自是與別處不同。」阿嶼欣然同意我的看法。
走著走著,林子裡出現一個小男孩,赤著腳站在泥地里,上半身不著寸縷,哭哭啼啼的。
「這是?」我心下狐疑,怕不是又遇著了什麼鬼怪了吧,但是一想到雲山這裡仙氣渺渺,應該不至於。
這是哪戶人家走丟的孩子?
「牽牽,牽牽。」那小男孩繼續哭泣,向我伸出了滿是泥巴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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