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楼主拂袖走了。
卢氏苍白的拿住小女儿的休书,没想到最疼爱的女儿会是这样下场。
她叫起来,“刍狗,你去哪里?”
刍狗拿出弟子牌,坐上飞行法器离开。
卢氏追上她,刍狗的头疼。
只要是修士,谁都能拿住她!
卢氏求情:“娘亲跟你认错了!你妹妹到哪里去,你在洪炉大冶打听打听,你不是恨她吗?不找她回来,怎么报仇报怨?”
刍狗握拳颤抖。
卢氏哀声说:“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你父君恼我,娘亲只有你这里可来,你要看着母亲孤寡死去,为你们忧心得死不瞑目?”
她伸手按住刍狗飞行的珠花,刍狗一惊,茉莉夫人的珠花下坠,她立即往下掉。
卢氏拉住长女的手,蹙眉含泪,“你要是在东摩,娘亲失宠,还可以回姥姥的故乡。。。。。”
刍狗忍无可忍,一掌推过去。
卢氏说:“你是东摩族长,怎么能打母亲?”
刍狗头脑热,要被仇恨愤怒烧得疯。
她的母亲太聪明了。
卢氏和崔心夷一样,知道用女人的身份在男人面前得利,更知道怎么折磨女人!
那些在深宅大院里害死姥姥的妇人们,附身到她的母亲身上,她们生出八只手脚,在霉菌生满的潮湿铁桶里拥挤攀爬,互相撕扯掉对方向上爬着,把她和姥姥这样的弱者踩踏下去,桶外是强大男人的笑容和爱意。
因为她是女儿,卢宜主要一辈子因为父君对付她,拉扯她。
刍狗挥拳打起来。
卢氏轻易握住她手腕,优雅拭掉脸上的眼泪笑着说:“我在你这个年纪,在女修中武功法术才学处处第一,崔心夷不过是第二个我!你偷偷离开伊仙臣,要去哪里?”
“伊仙臣这样的好男人,心怀愧疚对你言听计从,把他一辈子拴在手里,对你有什么坏处?”
卢宜主把挣扎的她像孩子一样抱进怀里,“刍狗,你以为娘亲和妹妹来求你,是你重要吗?”
是伊仙臣重要!
是他重要!是他重要!
刍狗在生母的臂弯里,理智要瓦解。
我算什么?
我在东摩族之外算什么?
“洪炉大冶的百草园也交你打理,如此傍身,你完全是最幸运的女人!”卢氏蹙眉凝目,“为什么要跑出洪炉大冶?难道去找魔王?”
刍狗去咬卢氏。
她在训我!
她训斥我,像小时候一样。
卢宜主捏住她的脸,刍狗牙关紧咬,眼睛里溢出崩溃的泪水。
“女儿,魔王还念你的旧情么?”卢氏说,“你劝他退兵放了京都,就算魔头为了霸业不肯让步,总会记得你的难处和眼泪,以后会有起作用的时候。”
她教我对付男人!
卢氏追问:“你与寇荡如何认识?”
刍狗眼睛一翻,藏入东摩心地。
卢氏蹙眉,落地放下昏过去的刍狗,停歇在一处山林。
卢宜主翻看她的随身物品和储物戒。
刍狗身上沾了几根白色狐狸毛,卢宜主问到伊仙臣在年少时就为她收了一只上等白狐,养到几十年后刍狗自己回来,还有她戴的蕴灵花环,那是百草园的精华,伊仙臣对她十分用心。
卢宜主打开储物戒,里面有一个她写字的沙盒、几十斤凡人的劣质土香,还有一颗蓝色圆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