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男孩茫然不知,这时飞剑落下,来到一片山谷。
小姨妈忧愁惧怕,紧贴在刍狗身旁。妘倌面露犹豫,跟伊仙臣说:“我爹在哄我娘,我娘有些脾气。”
前面有一片绿森森树木下的三层院子,墙内隐约传出人声。
她抬手去推门,伊仙臣已经打开门,刍狗只能牵着妘婠在他身后。
看到院中有一男一女,男人跪着朝女人说话,伊仙臣意外。
男人屈膝在地,仰起头哄一个鼻青脸肿、穿着脏旧异族衣裙的漂亮女人,说:“妘娥,你要是早认了做夫妻,我就不打你吓唬你了!我想你多少年,爱你多少年,等这一天团聚又有多少年?出手打你,我不心疼?我也伤心难过啊!”
伊仙臣怔住。
殷逊眼睛含泪,哀求誓,“只要你认了当我老婆,我一辈子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不用再种地干活了,什么都不用做,我心甘情愿养你和孩子,让你过得舒舒服服,像公主一样,也不会关着你!你只要忘掉从前的事,跟我重新开始,我们就只有幸福日子了,怎么不行?”
伊仙臣看住这一男一女,脸色变白,退后一步。
“啪”一声响,妘娥抽殷逊一巴掌。
殷逊勃然大怒,站起身,“是你非要逼我动手!早就无处可去了,还不服气!”
他捋起袖子,面容狰狞的威胁,“即使你漂亮能干,我也能把你当竹子劈开变成粪箕,装上大粪!”
伊仙臣忽然怒,一道剑光射穿两人之间,穿破墙屋。
一男一女惊住,扭头看他,妘娥看到剑修身后的刍狗和孩子,青肿不屈的脸一下溢出泪光,激动大叫,“好好!”
她向刍狗奔去,露出裙下锁链,被压制法力的链条扯住摔倒。
刍狗奔过去扶妘娥,母女三代哭抱在一起,妘倌在另一边不作声。
殷逊吃惊,“伊师兄?”
伊仙臣提剑指他,“你怎么能如此欺负囚禁女人,逼她做你妻子!你。。。。。。。”
殷逊沉默跪地,望着他。
伊仙臣失神的看向刍狗。
妘娥捧住她的脸,抚摸她失去声音的脖颈,哭骂不止。
之前我对待她时心怀怨恨不甘,难道也是殷逊刚才凶狠可怕的模样?
殷逊低头,“伊师兄,这是我们家事,掌门已在执法堂处置过我,师兄如有异议,再报掌门吧!”
伊仙臣满面愠色,一剑斩碎妘娥锁链。宅院内大风忽起,妘娥挥风刀削向殷逊,两人你死我活的撕打起来。
妘倌在一旁低落的说:“伊师伯,我娘脾气大,一恢复就要杀我爹。“
妘婠哭泣,“弟弟!他带外面的坏人来灭了我们全族,杀死大姐,摔死大姐孩子,姥姥和舅舅都死了,娘亲是绝不肯做她老婆的!”
伊仙臣震惊变了脸色。
刍狗忽然拉住他的袖子,指跟殷逊打架的妘娥,接着指他的玉剑。
伊仙臣皱眉问,“你希望我分开他们?”
刍狗点头,指住妘娥。
伊仙臣剑气暴散,愤慨道:“此人真是洪炉大冶的禽兽败类!他灭你全族,抢你亲人,死不足惜!”
刍狗睁大眼睛,看伊仙臣拔剑去斩殷逊头颅。
他什么都不知道?
殷逊在剑修剑下退败求饶,妘娥凄厉大笑,一口啐到伊仙臣脸上。
伊仙臣愕然不解,妘倌着急的为父求情。
刍狗从后面抱住咒骂不休的妘娥,拉住婠婠,转头见妘倌挡在殷逊面前,心里一冷,决定把妘娥母女拉出屋门外,就藏进心地。
然而她从门口惊恐退后,何世殊拍着巴掌,一身华服从门外走进来。
“吵死了,掌门师兄在经纶重楼都能听到这里有女人叫骂。”何世殊弯起狐狸眼笑,“二师兄不在铸剑青峰上重温佳人,而在这里行侠仗义,不是谁挑唆的吧?”
伊仙臣抓起殷逊,怒斥道:“此人违反门规,禽兽不如。。。。。"
何世殊抬手捂嘴,强忍住笑。
“放下殷逊。二师兄,掌门招你现在过去!”
功亏一篑!刍狗在袖子里捏住拳头,骨节白。
何世殊扫一眼她。
“师兄的小妾,就由我送回铸剑青峰,免得误了急事。”
伊仙臣愣住。
妘娥挡住刍狗,怨恨凶狠的翻起狂风,“狗贼欺负好好!”
何世殊拿出两副锁铐,在大风中懒洋洋,“我来收拾后续,二师兄再不走,我要挨大师兄骂了。”
伊仙臣气愤的放下殷逊,对苍白了脸退后的刍狗认真道:“你在家等我!你灭族投奔我,我在掌门师兄面前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