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白丽荒唐的大声呵叱着面前的人。
呵呵,什么杀人未遂?百丽一听这个警察给她套上莫须有的罪名,气得狠厉的眼刀子就直接射了过去。
“你现在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我杀人未遂?你身为警察就可以这样乱讲话的吗?我要让我的律师起诉你恶意诽谤!”白丽愤怒的说道。
白书全看到警察带着搜查令过来逮人,实在是不明所以,赶紧劝阻。
“等等,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周洋他是我母亲的前任保镖,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白氏集团的员工了啊。”
周洋涉嫌收买他人,还安装什么摄像头去窃取隐私,甚至是尾随女性抢夺财物,但是这又关他们什么事?
他记得周洋之前也是因为差不多这个原因才被开除的,他的母亲百丽说过她有一次让周洋帮她提着她拍卖回来的珠宝,然后周洋趁着平时上下班的空隙,鱼目混珠,偷偷的将她的珠宝用假货调包送人了以后,被她抓到了个现行以后辞退的。
至于为什么没报警,他的母亲是说因为周洋平时工作尽心尽责吃苦耐劳不容易,又念在对方是初犯,态度认错积极,东西也还回来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所以就只是辞退了他没有报警。那既然这样,难道是周洋怀恨在心肆意报复吗?
“是不是有关联,得请你们配合调查才知道,至于你母亲的暴力行为,她更需要到局里交代一下经过!请不要妨碍公务!”
李晨星目不斜视,手上一使劲,就将白丽还在扭动挣脱的动作制止了下来,见对方丝毫没有安静的意思,李晨星带着怒气又将压着白丽的手劲加重了几分,呵斥道:“别动!”
“你们凭什么拷住我?”
白丽两只手被牢牢拷住,本来就怒火攻心,她从没受过这种屈辱,现在这种场面,真是让她又震惊又愤怒。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任人摆布?她双手扭动着,企图用力气去挣脱手铐的束缚,明明是手上的这副手铐看起来已经已经有岁月的痕迹,好像并不牢固的样子,她猜想只要再多用力,应该就可以挣脱的。
结果她一反抗,面前的警察就冷着脸将两只冰冷金属的手铐松紧度再加紧了几分,手铐因为有些旧,质感十分粗糙,磨的白丽纤细雪白的皮肤就红了一圈,对方只要稍微使劲的用力往下或者往前一扯,她的两只手腕就会被扯的生疼,不一会儿一斤有两道摩擦产生的红痕出现。
李晨星冷漠的扯着白丽的手臂和手铐链子要往门口走?白丽吃痛的小声低喊了一句,白书全看到了,愤而一把走向前挡住了他们。
“你们不能这样随便的带走我母亲,周洋不管做了什么事,他的这种行为难道不是他自己的自主意识做的吗?他既然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他的所作所为又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有什么资格随便抓人?”
白书全愤怒的急忙质问道。
张远航对这对母子俩的反抗充耳不闻,他慢条斯理的将搜查令文件折叠好收回,才抬眸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继续开了口。
“周洋昨天出车祸死了你知道吧?他是被人现后心虚急着逃跑然后不下心才出的车祸。”
“他在死前这两天一直在纠缠一位女服务生,企图用钱收买她让她窃取女生工作地方的店长的个人信息和照片,对方严厉拒绝了之后,周洋不死心就尾随这个女生,在巷子里产生了情绪上的摩擦,趁机拿走了她的手机和店内钥匙,在这名店长的店里安装了多个隐形摄像头,这已经是犯法了,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规定,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而后周洋因为窃取这名女性的手机和店铺钥匙,间接导致这名女性在寻找遗失物的时候被拦路抢劫,被嫌犯捅伤重症住院,这件事他需要付大部分责任。【《国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五条的规定: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但是鉴于周洋已经身亡,和他有关联的人我们都得按照规章办事统一带回局里调查,合情合理。”
张远航说的平静,白书全听完之后好笑的看着面前正义凛然秉公办事的警察,有些讥笑的问道:
“所以呢?这都是周洋他自己心术不正,间接导致自己的意外身亡不是吗?你刚才也说了,这一切行为都是周洋做的,你们警察办案总不能因为急着破案就随便找人当替罪羊吧?他人也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迁怒到我母亲身来吧?他又不是白氏的员工,和我们公司没有任何关联,你们凭什么自作主张的随便来抓人?你们这种滥用职权胡乱栽赃的办事行为,我会举报到你们局里。”
张远航笑了,心想他们果然是亲母子,连突状况时候胡搅蛮缠说出口威胁的话都如出一辙,他对白书全的这种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举不举报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屁用,他要是看重利益看重职位,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一个没过多久就要退休的人,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抬抬下巴示意李晨星将白丽带走,才又开了口回答白书全,语气里带了点惋惜。
“你真觉得我们没有证据就会冲动的来抓人吗?你这个做儿子的又对你的母亲了解多少?”
白书全闻言,有些疑惑皱着眉看着面前的警察,没有立马说话。
“你的母亲真是好老板啊,员工犯了这么大失信层面的错误,她差点可能损失个几百万,不仅没有大雷霆没追责,只是在公司公开了原因辞退了他,仅此而已,大大方方说原谅就原谅,这么心胸大度的老板,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张远航没有感情的笑了一声,看着白书全又说到:“而且,你的母亲从那以后定期和周洋保持着联系,就连出事的这几天也依旧有电话来往,周洋手机里既然有和你母亲的频繁的通话往来记录,你真的觉得你母亲是被无辜牵连的吗。就在周洋拿走女生的手机和钥匙那会儿,他就和你的母亲刚通完电话,怎么会这么巧呢?”
“并且你知道吧,这位被打的女秘书是周洋本人的女朋友,也是他即将登记的准未婚妻,周洋这才刚意外过世,隔天她就受到你母亲这样粗暴的对待,你觉得这正常吗?"
白书全闭嘴了。
他微低着头看着一脸伤和血几乎昏迷的女秘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他的母亲脾气暴躁且固执自负,只要她想做的事达不到她的预期,只要她到愤怒临界点,确实就会动手打人,这点他是亲身经历过的。
纵然他不想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但是以他母亲要强的性格,如果对方真的和她的某方面的利益有挂钩,影响到她的计划,自己的母亲倒也不是不可能会这么做。
他原本还愤愤不平,这会儿警察竟然说有找到他们之间保持联系的证据,目前虽然还只是怀疑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也只能先闭嘴。
他实在不知道一个不知名的店长到底是和她母亲会有什么牵扯。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在证据确定之前就和对方受害者协商好,达成和解共识,赔点钱,低调的解决会不会更快。
一看白书全一副若有所思的犹豫样子,张远航知道他心里有数了,又紧接着继续说。
“你知道这个女秘书和周洋他们两个人刚全款买了房准备结婚了吗,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你觉得他们出于什么原因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而且你知道吗,他们两个原生家庭都非常普通,一个小小的保镖大学毕业出来不到6年,不仅还清了以前的各种贷款,甚至能够在被辞退后,直接全款买下了市中心一套四百多万的房子,他们哪里来的钱,如果是你,你觉得会怎么理解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