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四下瞧了瞧,小聲說道:「公公,他出去了。」
楊清寧會意,「你也累了,去歇著吧,這裡有咱家。」
小順子笑著說道:「謝公公體恤,奴才告退。」
坤和宮內,小瓶子將陳鈺去見楊清寧的事,如實地稟告了福祿。
「你可聽到他們都說了什麼?」
「陳鈺很謹慎,讓小寧子支開了奴才,奴才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福祿點點頭,「事後,你可問過?」
「問了,小寧子說陳鈺質問他算計自己的事,還有意無意地套他的話。」
「套話?陳鈺想從小寧子嘴裡知道什麼?」
小瓶子如實答道:「小寧子說他雖然確定被算計,卻不確定是否有目擊者存在,套話的目的便在此。」
福祿若有所思地來回走了兩步,出聲問道:「你覺得小寧子的話是否可信?」
「奴才以為可信。」小瓶子頓了頓,接著說道:「奴才雖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卻可以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從兩人的神情中能推斷他們說了什麼。」
「咱家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保護小寧子。」
小瓶子遲疑了一瞬,「公公,有件事奴才想不明白,還請公公賜教。」
「何事?直說便可。」
「既然知曉秦流是被陳鈺所害,為何不對其發難,而是放任不管?」小瓶子問出心中疑惑。
福祿意味深長地說道:「放長線,釣大魚。」
「公公可查到那個泄露消息的人是誰?」
「沒有。」提起這事,福祿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馬力?」
福祿搖搖頭,「你也了解他,最是怕疼,可咱家對他用了不少刑,他依舊不鬆口,咱家以為他應該不是那個細作。這人藏得很深吶。」
「公公不覺得奇怪?」
福祿一愣,隨即問道:「哪裡奇怪?」
「馬力素來怕疼,卻受了那麼多刑,依舊死咬著不鬆口,這不奇怪嗎?」
福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