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下意識地將右手藏到身後,道:「奴才說過,奴才是左撇子,右手傷得再重,也與奴才沒什麼妨礙。」
「怎會沒有妨礙?難道你是左撇子,就能不要右手?」
「小寧子,車怎麼停了,可是到了?」凌南玉打斷了楊清寧的話。
「到了。」楊清寧回了一句,又在小瓶子耳邊快說道:「若有不妥,趕緊去找太醫診治,別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
說完,楊清寧便抬腳上了輦車,招呼著凌南玉下馬車。小瓶子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握了握右手,就連這最基本的動作都做不了,他的右手真的成了擺設。他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沒想到楊清寧竟然注意到……
待下了馬車,凌南玉仰著頭看楊清寧,道:「回來的路上,聽小寧子好似跟誰在說話?」
「方才遇到了巡視的禁衛軍,奴才跟禁衛軍統領行禮來著。」楊清寧簡單地回了一句。
凌南玉好奇地問道:「禁衛軍統領是誰?我可曾見過?」
楊清寧提醒道:「殿下可是忘了,前段時間奴才查案時,還曾提起過他。」
凌南玉眨了眨眼,道:「我想起來了,他是永壽侯的兒子,小寧子還曾去侯府查過案。」
「殿下好記性,奴才方才遇到的就是他。」
聽到楊清寧的誇獎,凌南玉頓時笑彎了眉眼,道:「嘿嘿,那當然,小寧子說過的話,我都記得很牢。」
楊清寧見他這副小模樣,頓時有些手癢,道:「殿下,雖然已是秋日,這日頭還是毒辣,咱們還是進屋說話吧。」
凌南玉應聲,和楊清寧一起進了正殿。
午後,楊清寧剛把凌南玉哄睡,就聽小順子進來稟告,「公公,禁衛軍的陳統領說要見您,現正在宮門外等著。」
楊清寧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道:「小瓶子現在何處?」
「回公公,正在殿外值守。」
「你在這裡守著殿下,咱家出去瞧瞧,很快便回來。」既然避無可避,那便直接面對。
「是,公公。」
楊清寧抬腳除了寢殿,來到門前看了小瓶子一眼,便徑直走了出去。小瓶子會意,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宮門處,值守的小柜子見他們過來,行禮道:「小柜子見過兩位公公。」
楊清寧點點頭,道:「把門開開。」
小柜子應聲,拿下門閂,拉開了宮門。
楊清寧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門外的陳鈺,臉上掛上笑,上前行禮道:「咱家見過陳統領,給陳統領請安。」
「公公不必多禮。」陳鈺看向跟在楊清寧身後的小瓶子,道:「不知這位公公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