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雪晴的话我下意识扯了扯衣领,这时坐在我对面的江天澜突然身形一震,骤然起身道:“鬼锁喉!昨天我们离开后你干什么了!”
江天澜虎目圆睁,面色狠厉,我咽了口唾沫道:“没干什么啊,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待在屋里休息。。。。。。”
说话时我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放在床头边的木盒,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于是便将昨天打开木盒拿出画轴的事情告诉了江天澜。
江天澜听后怒上心头,指着我鼻子骂道:“你个小崽子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那画轴是邪物,是你能随便乱动的吗,打开画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见江天澜神情狰狞,不敢有半分隐瞒,随后便将自己做梦一事告诉了他。
江天澜听后行至我面前扯开我衣领,仔细打量一番诧异道:“怪了,这尸娘子下手狠辣,为何没有将你置之死地,按道理说你若当真打开画轴根本没命活到现在,这还真是有些蹊跷。”
“尸娘子是什么?”我看着江天澜好奇问道。
“尸娘子就是那画中唱戏的女人,我实话告诉你,这画轴是邪物,里面困着一只厉鬼。。。。。。”
据江天澜所言,这卷画轴是当年他师傅所赠,是清朝之物,乃是画师禹之鼎所绘。
画轴上的女人名叫杜春芳,是清朝有名的戏子,后来嫁给书生段玉平。
成婚后段玉平便前往京师赶考,一去数载未归,杜春芳便在家中翘首等待。
岂料山中土匪觊觎杜春芳美色,于是便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家宅,将杜春芳侮辱。
原本杜春芳还想等段正平归来帮其讨回公道,可土匪临走前的一句话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土匪说段玉平前往京师的第一年便高中,没过多久便娶了大官的女儿,杜春芳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段玉平,她早就被段玉平舍弃。
试问哪位大官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是个下九流的戏子。
杜春芳知道实情后悲痛欲绝,她没有再活下去的希望,但也不想就此放过段玉平,于是她找到禹之鼎想让她为自己画一幅画,画中朱砂用她的血来替代,以此化作厉鬼报复段玉平。
禹之鼎一开始百般拒绝,但最终被杜春芳的诚意打动,于是便用其鲜血绘制了这幅《妻盼郎归图》。
杜春芳死后禹之鼎将其下葬,随后又将此画托人赠予段玉平。
当段玉平看到画中女人时当场就疯了,自此每日梦中都会见到杜春芳,最终在百般煎熬下自尽身亡,而这幅画轴后来下落不明,机缘巧合下落在了江天澜师傅的手中。
“这画中的尸娘子就是杜春芳,相传她的魂魄被困在了这幅画轴中,她嫉恶如仇专杀负心之人,如此说来你没死在她手中或许跟你心性纯良有关,若你当真是那种多情之人恐怕活不到现在。”江天澜看着我沉声说道。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梦中会听到杜春芳在唱戏,而且声音如此凄怨哀凉,原来这都是跟她悲惨的经历有关。
“师傅,既然这尸娘子是厉鬼,那她会不会害了陈三一家,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可就招惹上人命官司了!”我看着江天澜提醒道。
“放心,尸娘子虽说是厉鬼,但也明白是非黑白,陈三不是负心之人,所以只会对他们稍加惩戒,届时只要将画轴挖出他们一家自会恢复如初。”江天澜面色平静道。
闻言我心中长舒一口气,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既然江天澜是憋宝人,那他为何会知道这么多邪物之事,难不成这江天澜的本领并非只在憋宝一门?
我将心中所想告知江天澜,江天澜听后冷笑一声道:“憋宝无非只是生计所迫,亦或是为了给雪晴续命。”
“当初师傅教授给我的可不止这些本事,山医占卜驱邪之术我都会,寻龙点睛风水堪舆也不在话下,你好好跟着我,只要没有二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已经到了下午,我见即将日落山头,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难不成那法师当真把陈三家的事情给解决了,若真如此白骨坟鳝又该怎么办,现在距离江雪晴寿尽之日不过十日,万一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