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不能留!
想及此,柳南陽垂下眼,沉聲道:「你還有什麼要說?」
尤長虞不是剛涉世的愣頭青,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自然察覺到其中的暗流涌動,他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一下,垂頭啞聲道:「…不是我。」
「如何證明?」
「可以喊那人來對證,我並不認識他。」
柳南陽思索片刻,又差來一名白衣弟子去尋那名雜役。
幾人浮光殿內靜候,很快白衣弟子慌慌張張來報,人已服毒自殺。
在場幾人皆是目光一凜。
死無對證!
喬喻然霎時眉頭狠狠皺起,現在重要證人已死,尤長虞的處境勢必十分危險,這死無對證!
怎麼才能把尤長虞從渾水裡撈出來?
「大費周章,魔族餘孽殺了便是。」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喬喻然轉頭看去,柳衡又在火上澆油。
眼見尤長虞性命難保,喬喻然不由得眉頭直跳,他總感覺大事不妙。
瞧著這架勢,估計是把尤長虞當成魔族細作處置,不問緣由一刀咔擦。
喬喻然現下也顧不得自身傷勢,站起身踉踉蹌蹌走了過去。
「撲通」一聲跪下,擋在尤長虞面前,心一橫,想著豁出去了,閉眼十分羞恥道:
「師叔,別殺他!」喬喻然頓了頓,鼓足勇氣接著又道:「我用性命擔保,此人絕對不是魔族派來的細作。」
話音剛落,殿內殿外瞬間安靜,仿佛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聽到。
而身後的尤長虞臉色變了,背脊登時一僵。
喬喻然本來不打算用這個辦法,畢竟是下下策,他一開始是要打著洗白原身的聲名狼藉。
如今反倒越抹越黑了,他還能怎麼說?!這下供人談笑的糗事又多了一樁。
良久,柳南陽才開口,垂眸沉聲:「喻兒,這人恐是魔族細作,不可胡鬧。」
柳南陽這一番話,喬喻然知道機會來了,他瞬間睜開眼,昂信誓旦旦對柳南陽保證道:
「他不是魔族細作,這人是我從門派山腳下的風雨鎮擄獲的,自小在風雨鎮長大的孤兒。」
殿外眾人頓時一片譁然!七嘴八舌直接討論起來,毫不顧忌喬喻然的身份。
「大師兄竟然……」
「你來的不懂,大師兄好男色,以後小心點……」
「金屋藏嬌……那個孤兒該不會靠抱大師兄的大腿才入得了二長老的眼?」
殿外的討論越發不堪入目,柳南陽冷冷掃視一周,眾人嚇得噤聲,又恢復了安靜。
「簡直胡鬧!」只聽一聲暴喝,柳南陽臉沉了下來,氣急了狠狠一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