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星估計思想在神遊,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嘉筱。
嘉筱只能解釋說被人碰到了,結果江從星說……
「喔,確實太擠了。」
顧池音舒服了一點。
然後江從星開始在堪比早高峰地鐵的擺渡車裡尋找顧池音,顧池音則戴回耳機,扭頭看外面。
其實江從星一直都維持著非常正常的友好和禮貌,沒有越界,沒有讓任何人多想。
耳機里的小馬丁一路陪他飛到日本,不愧是拿了好幾個百大的人,非常懂得什麼樣的音樂能讓人無心旁騖。
接著音樂停了。
江從星把他耳機往下一捋,順勢胳膊環上來摟住他脖子,腦袋偏到他耳邊說:「再晾著我就不禮貌了。」
「我本來就是個沒禮貌的人。」顧池音說完,車隊派來的司機已經認出了顧池音,正在向他招手。
顧池音也揮揮手,扭頭叫上爸爸媽媽們一起上車。
賽車場一般都遠離市區,這次家長們住在東京,賽車手們則是像往常一樣,住在距離圍場比較近的酒店。
net車隊來接江從星的司機也在這裡等,最後兩台車停在同一間酒店門前。
一進大堂就有人接過他們的行李箱,他們直接去辦理入住。
「我媽讓我周四的時候帶嘉筱在圍場逛逛。」江從星站在他旁邊,不疾不徐地說,「我拒絕了。」
「喔。」顧池音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房卡,「靜雅阿姨急著讓你娶老婆。」
江從星沒什麼表情,也拿到了自己的房卡,然後和他一起走到電梯,進電梯。
然後說:「你以為小蔓阿姨不急嗎?」
門關上之後,整個電梯廂猶如被四面鏡子圍起來,頗有一種萬事萬物無可遁形的感覺。
電梯上行,顧池音看著鏡面里的江從星,「如果我們臨到最後各自成家了會怎麼樣?」
「我記得你小時候很信任我的。」江從星沒有看鏡面,而是偏頭去看真正的顧池音,「我說這牆能跳,你就跟著跳。我說明早班主任不來,你就放心大膽地遲到。我說這波團能打,你就會上。」
「怎麼這回信不過了。」
顧池音想了想,確實,因為這人拋開茶包和卷王不談,他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主要是……這事太大了。」
電梯升到15樓,進來了人,顧池音讓了些位置,江從星伸出胳膊半擁著他。
18樓,那人出去了,江從星沒有鬆開。
他們要去25樓,江從星準備掏出他那一籮筐豪言壯語,以及他會告訴所有人「是哥哥帶壞了他」的決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