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一个穿的很漂亮的小姑娘,头上戴着柳安安从没见过的珠花,看起来睡得很熟。
男人眼睛还在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人一样。
不知为何,柳安安一看这个男人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不像个好人。
带着俩孩子外加智力有缺陷的虎子,躲在一旁,想看个究竟。
没等多久,角门出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头上戴着大花,脸上的脂粉,一说话就扑扑往下掉。
“你怎么大白天的来,不要命了。”
“自从来了这临安,成天跟见不得光的耗子一般,可憋死老子了,好在今天我出来放放风,不然去哪看见这么一个极品。”
男人说着转身,把怀里抱着的女孩给女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柳安安等人也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下巴上长着一个大痦子,额上挂着三角眼的男人。
女人只是晃了一眼,便没挪开视线。
扭着身子,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这死鬼,看这孩子不过八九岁,你也下得去手?不过看着还真是个极品,这次看来你又立了大功。”
“还得是你花娘厉害,给我口饭吃,不然哪轮得到我有露脸的机会。”
说着,男人的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手不规矩的在女人身上摸了一把,嘴里出“嘿嘿嘿”的坏笑声。
“临安的场子看来你很快就熟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花娘啊。”
两人说完,女人抱着孩子转进了角门。
“呸,糟老婆子,也就我特么现在落了难,不然哪用的到这七拐八弯的投石问路。”
男人自顾自的泄一通,往边上的一个小巷子而去。
三妞眼睛瞪的像个铜铃,身子有些害怕的往柳安安身上靠,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姐姐打坏人,那是坏人。”
“三妞认识他?”
柳安安有些惊讶的看着紧挨着自己,瑟瑟抖的三妞。
“奶奶带着他去家里,带走二姐,没几天二姐就去天上了。”
三妞的话断断续续,柳安安大致听懂了意思,阴恻恻的眼神落到了前方的快看不见人影的男人身上。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破庙门口那群地痞说的,有个贵公子好她这一口。
回去之后恶补了一通的柳安安,又增长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想进前面的角门看看,又担心边上的几个小崽子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带着一群小尾巴进了男人去的巷子里。
巷子并不是很长,有零散的几户人家。
门前都挂着灯笼,有的是亮的,有的是熄的。
看了日头当空的天,再看看亮着的灯笼,柳安安一头雾水。
不过挂着也挺好看,很快就把这个不重要的插曲丢到了脑后。
“你们几个小娃娃来这干嘛?快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去,这里可不是好玩的。”
一个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在这寒风瑟瑟的初冬里,穿着清凉的倚在门前,轻笑的看着柳安安几个。
“漂亮的大婶,你不冷吗?”不解风情的柳安安永远能气死人不偿命。
女人背后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呵呵呵,听到没彩凤,你都是大婶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不懂给新人腾地,也不害臊。”
“老娘都快四十的人了,小崽子叫声大婶有什么问题吗?叫声奶奶我也应得。”
被叫彩凤的女人嘴上功夫丝毫不输的会怼院里的那个声音。